周津塬摇头,依旧心不在焉地看着前方。
苏昕默默无语地坐在座位,实际上,她自己买水喝的,但周津塬没表示,她也只能陪着他。
看完话剧,苏昕在路边等他,周津塬独自取车,看着剧场沿街那条长长的小巷。
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冒出来。
他独自走进小巷,在脑海里搜刮各种线索。
周津塬走了十分钟,直到一个蓝色标识在前方,停住站住脚步。
赵想容在那天清晨,指使他东拐西拐,来到这家民政局。
他们当初是在这里办理的离婚手续。
周津塬向来不怎么瞧得起赵想容,他完全不掩饰这点。
赵想容就是典型草包,用不管不顾和叛逆凸显自己的存在感。
她玩那套,他早就成了公立学校里打架和成绩双料第一的孩子王。
他极度肆意过,比赵想容走得更远,有资格对她的任性无动于衷。
但是,周津塬没想过,这草包居然能瞒天过海,他甚至感觉不到她听力问题的存在。
如今回想,细节多如牛毛。
他俩有很长的冰封期,周津塬冷落她,她自己活得很好。
赵想容在别人眼里懒洋洋,但他知道,她内心是存有股好胜心的,就像麋鹿角,远看精美,摸上去却硬而粗糙。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段关系的主动者。
放下鱼饵,她咬住。
他在这段关系里很累,一直容忍着她的胡闹。
可是最近几天,周津塬总会想到,她当初在两人婚礼上说的那句“谢谢”
,认了命似的却又不甘心。
周津塬转头往外走,他每当这时候,都会想到许晗,或者读读她的信,恢复平静。
但是,许晗去世太久了,连许晗的祖母都过世了,许晗的脸和苏昕好像有隐隐的重合。
只剩下他惊鸿一瞥的照片,那个红衣女孩正冷漠嘲讽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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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Midas还是撑不住要离职了,临走前又拽着赵想容哭了场。
不过这次,赵想容无动于衷,让她把一些交接的东西做好。
杂志社里招新员工分两批,一批是内推的那些富二代和关系户和资深有工作经验的人,另一批则是校招网申,要用英语写篇长长的自我介绍和对时尚的理解。
赵想容身为终面的面试官,往那里光鲜亮丽地一坐,几乎符合那些大学生对时尚行业的所有想象——和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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