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偏偏触了逆鳞,下狱也是自找的,可怜张将军却被连累了。”
朱孝宁无奈扶额,“还有方大人,他那话是为了安慰你,怕你乱了分寸,你却天真地以为皇爷爷真会平白无故地放他们出来?”
“姐姐……我……”
朱孝旻被朱孝宁训得说不出话来。
“罢了,我知道你接触得少,不知道这许多人情世故,慢慢来便好了。”
朱孝宁柔声道,不过神色柔和,心里却崩得跟拉紧的弦一般,“张将军被下狱多久了?”
“姐姐回府后,张将军就被传入宫了,到现在一天一夜了。”
“我昏迷了这般久?”
朱孝宁按了按额头,头上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力道若加重,还隐隐作疼。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朱孝旻见她掀开被子便要下床,可是脚步虚浮,忙扶住她。
“我给皇爷爷写个折子,明日你替我递上去,张将军和黄大人就会被放出来了。”
朱孝旻就近取了披帛来给她披上,却按着她的肩头让她坐在了绣墩上:“姐姐,你伤未愈,你念我写吧。”
朱孝宁抬了抬手,确实无力写字,颔首应下。
折子写完后,朱孝宁又看过,才递给朱孝旻收好,准备明日一早送过去。
“姐姐,你只说了现场状况却未提黄大人和张将军的事,他们能回来吗?”
朱孝旻拿着折子看了又看,眼底尽是疑惑。
“我已将现场的事情交待清楚,主使是何人,牵连多寡,皇爷爷自会判断。
而且我说张将军救了我,便是我的救命恩人,皇爷爷自当放他。
我若多说,提及自己的猜测,反惹皇爷爷不痛快,不如简单明了。”
朱孝旻点点头:“也是,皇爷爷聪明过人,他比我们更清楚该怎么做。”
“嗯。”
婢女恰好端了稀粥进来,朱孝宁瞧着朱孝旻这两日也未吃好睡好,姐弟俩便一块儿用了。
朱孝宁嫌粥烫,可是腹中实在饿得厉害,便吩咐婢女取冷水来。
朱孝旻赶紧阻止出去取水的婢女:“姐姐,虽然卓太医医术高明,但是姐姐还得多加注意身子,不可鲁莽。
如今天气转冷,姐姐若不好好养着,恐会落下病根。
这粥就是烫点,吹吹就凉了,何必放冷水里降温?”
朱孝宁也知道自己太心急,可是实在饿得厉害,就没顾忌太多,不过朱孝旻已端了她的粥碗,替她吹凉,忽而低头看了看自己鼓起的胸口,突然感觉怪怪的:“你方才说,是卓太医替我治的伤?”
“是,不过匕首拔了之后,一直有女大夫在旁。
毕竟男女有别,该忌讳时,均是女大夫动手。
药是卓太医和罗院使配的,上药的则是女大夫,卓太医只在帘外指挥。”
朱孝宁听他这么说,心底里那怪异的感觉总算消了下去。
虽然她和卓嘉辞关系匪浅,可若被他看了身子……朱孝宁按了按额头,又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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