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和顾维安的联姻,虽然总体上而言是君白占了顾维安的便宜,但白锦宁叮嘱过白栀。
这绝非要求白栀去依附顾维安,去做他的附庸品,而是要白栀去学习,去独立。
作为唯一的继承者,她有义务保护代代祖宗传下来的资源,不让这些毁在自己手中,也要保证家族阶级的不下行。
这才是她所努力的意义。
顾维安也从未要求她依附自己,而是鼓励她、帮助她往更高的地方去。
她并非笼中雀,而他也愿意见她翱翔于天际。
眼看白栀神色逐渐放松,顾维安带着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他的掌心温热,周遭的小店还在开着,简陋的板房,被泼了水的路,处处狭窄拥堵。
白栀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恐惧。
她看着周遭的这一切,看那些孩子在追逐着玩一只旧的玩具,发出嘈杂的声音。
顾维安问她:“觉着他们可怜?”
白栀没有否认,她看着小孩子脏乎乎的手,还有发红的脸:“有一点点。”
“怜悯不过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人本来就各有各的活法,”
顾维安说,“你看他们玩的也很快乐,不需要你的同情。”
白栀并不同意他的看法:“但你不能否认慈善的重要性,君白有专门的慈善基金,帮助了很多失学儿童。
因为这些钱,他们才能够有学上,能看看外面的世界。”
顾维安笑:“你说的很对。”
顿了顿,他又说:“你这样的想法很好,但平时也要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白栀赞同他这点,点头:“没错,所以今天晚上请你不要动我,我需要好好的休息和反思。”
顾维安垂眼看她:“很不舒服么?”
“当然。”
“昨天看你挺开心的。”
“不一样,”
白栀辩解,“但是它的确影响到我的工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信的话,你看看我头发——”
白栀揪住自己的头发示意顾维安看:“你看呐,都没有光泽了。”
中医上来讲,肾生发,白栀坚持认为,自己如今发量不够,一定和昨晚的放肆脱不开干系。
顾维安没有与她继续辩论,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她发丝,在手指上缠绕成圈,又悄然分开。
白栀以为他默认了,悄悄地放下一颗心。
谁知归家过后,她才意识到,原来两人对碰这个字的理解完全不同。
白栀极力挣扎,却推不开顾维安的头,她仰脸,抓住他的头发,有点崩溃:“不是说好了么?”
顾维安笑了一声:“昨天害你这么难受,我总得安慰安慰你。”
白栀吸着冷气,极力推拒:“不需要谢谢……唔。”
她松开手,咬住自己手背。
胸口积压的呼吸越来越重,氧气稀薄到仿佛被人抽走。
白栀无法遏制地抓紧裙摆的一角,在顾维安的吻中,犹如云朵化雨,也像被抛掷在浅滩上的鱼,抖摆着鱼尾巴,溅起许多微咸的海水。
白栀缓过来后,脸颊红红地抱住自己的安抚兔子。
顾维安拿走事先垫在下面的软垫,噙着笑:“你画的世界地图真是地域辽阔。”
白栀命令他:“闭嘴。”
不知道是此刻生理所分泌的激素所致,还是心里面悄悄萌发起的念头,如今的白栀竟然想要顾维安过来抱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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