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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我给故事写开头来说,为故事做一个结尾更加令我为难。
我在这段故事的开头是这么写的:“如果说一个人的出生代表着他一生故事的开端,那么,对应的,他的死亡就是他的故事的结束。
关于我的一段故事,我并不想用出生作为,而是觉得用死亡更加合适,因为我父母的死亡恰恰代表着我未来生活的另一个——我觉得,那是我的另一次‘出生’。”
我想,我不能以死亡作为结尾。
因为如果要是以死亡为结尾,那我还要编纂许多未来不曾生的事情。
那样的话,这段真实的故事将会变成真假参半,便与我打算讲述它的初衷背道而驰。
所以,综上所述,我觉得既然我选择用我“另一次‘出生’”
作为故事的开端,那么故事的结束还是使用“再一次‘出生’”
比较好。
我的“再一次‘出生’”
是我未来新生活的开始,是我重新有了“家庭”
之后的新生。
我讲述的这些故事,是我从旧“家庭”
的毁灭到新“家庭”
的建立之间的一段所谓的“孤独旅程”
。
是的,我的父母去世之后,我经历许多让我兴奋和悲怆的生活。
在我一次次尝试不同的生活状态后,最终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我是说,我就要和江小晨结婚了,她的父母和家庭接受了我这个漂泊的“孤儿”
,让我从一个“旧家庭”
中的温室花朵变成一个“新家庭”
中的主心骨。
其实,我和江小晨之间还有很多可以讲述出来的故事。
比如,我们是如何吵架的,我又是怎么将她哄好的;比如,我曾患过一次十分严重的感冒,高烧已经让我神志不清,甚至出现了濒死的感觉,在江小晨专业且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让我重获健康;比如,江小晨曾像吴晓夕那样,也怀了一次孕,而我则没有了那时的犹豫,坚持让她留住孩子,并且想要马上和她结婚。
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自然流产了。
这件事我们对谁都没有说,她的父母家人都不知道,她只是对领导实话实说了,休了几天假之后,再次奔赴工作岗位;比如,我的表弟在体育课上摔伤了,夏云朵告诉我,表弟住进江小晨工作的医院,让我去看看,趁机缓和一下我与舅舅、舅妈之间的关系。
我本来执拗地不打算去,但是在江小晨的劝说和陪伴下,我终于放下端着架子和虚假的自尊心,与她一起探望了表弟,与舅舅一家人恢复了往来;比如,江小晨的爸爸罹患睾丸癌,不得不将左侧睾丸切除,而在整个治疗过程中,全部都是由我来陪同,包括住院期间的陪护,也都是我来照顾的;比如在我的提议下,我们通过余新找到了他的叔叔,然后又在他叔叔的带领下找到护理部主任,在之后一系列的“操作”
后,把江小晨从病房调到了门诊,这样她就不用再上夜班了;比如……比如……我们之间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无论是日常琐事还是家庭大事,都在考验着我们之间的感情。
很万幸,我们之间的感情几乎称得上是牢不可破了,即使我们偶尔会争吵,有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但是我们总会很快冷静下来,坐在一起认真沟通过后,便会想出解决办法,和好如初。
还是让时间之神科罗诺斯最后一次在我的故事中伸出手拨动时钟上的指针吧。
2o13年5月上旬,于周和路晓露结婚那天早上,作为伴娘的江小晨终于向自己的母亲坦白了与我同居的事实。
作为于周伴郎的我则很忐忑,以为她的父母会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批评教育我们一番。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我未来的岳父母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反应,只是很平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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