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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瑜心里一惊,从座上站起身来,恭敬的回道:“皇上说笑了,那日初入宫廷,臣妾只怕冲撞了圣严,还望皇上恕罪!”
“好一句冲撞圣严,若如你说,今日又该如何解释?”
尉迟封似乎有了兴致,挑了挑眉,眼中掠过一丝的调笑。
萧清瑜暗骂一声,恨不得出口吼上一句,你问我我问谁呢,敷衍这个词听过木有啊?只是,她好歹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这才端正的素了素身子,清脆的回道:“臣妾一时失态,还请皇上恕罪!”
尉迟封的话,就被她一句告罪轻飘飘的顶了回去,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这种滋味,还真是......
尉迟封的嘴角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意,萧清瑜虽是垂首,却能清晰的感到他的视线,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
萧清瑜冷静下来,只静静的立在殿中,试图以不变应万变。
气氛陡然间变得诡异起来,在萧清瑜生出些忐忑时,只听太后微笑着说道:“皇帝,你就别取笑她了,这孩子初次来凤栖宫,别把人给吓坏了。”
太后出言,萧清瑜也只得做出一种羞涩的姿态,平心而论,这位年轻的太后倒是个好说话的主,除了先时必要的威慑竟没有让人感到很大的压力。
不过,她也明白,能在后宫里活到最后的女人,又有哪一个是如此良善的,她慈爱的外表下,
还不知道心里起着什么算计?
尉迟封静默了片刻,审视的表情虽然挂着,却也没有强势的让人避无可避。
萧清瑜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暗道今日第一次出场就这般惊险,日后还不知怎么样呢?
她嫁的男人,真是一个危险的存在,许是这样才要广纳妃嫔,力求将危险值降到最低。
不过,现在看来,这招很显然不怎么管用,因为事实上越危险的东西越能让人产生欲望,龙性难测,正因为难测,才让人愈发的不能罢手。
要不怎么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从凤栖宫出来,萧清瑜才发觉起了一身的冷汗,风一吹,让人一阵瑟缩。
她不知道,今日的事情,到底算不算是结束又或者,在帝王的眼中,她扮演的,是哪一种角色
一阵脂粉的香气从背后传了过来,萧清瑜微微一顿就听到了一声关切的问候:“妹妹没有什么大碍吧,刚才在殿中姐姐也为妹妹捏了把冷汗呢!”
说着话锋一转,愤愤的说道:“好好的一个早上就让人给搅乱了,真让人心里憋屈。
不是我说,妹妹也太过柔顺了,她德妃也不过是承宠一日,难道还指望着椒房独宠不成?要我说,皇上对妹妹也是有些放在心上的,要不怎么会独独记着妹妹选秀时的样子?”
萧清瑜莞尔一笑,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姐姐莫要取笑妹妹了,若是旁人听见可怎么好。
再说,这种事情,都得看皇上的意思,只要皇上愿意,哪怕是椒房独宠又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淑妃的心思,她哪里看不出来,只不过,她从来都做不惯那个拿刀的人。
这后宫里,总有坐不住的人,更不用说,这几日各家的秀女都陆陆续续入宫了,昭仪淑媛,虽说位分上有些勉强,却也改变不了同是女人的嫉妒。
在后宫之中,越是尽早出手的人,往往死的越快,她可不想还没怎地就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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