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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瑜偷偷的将视线落在老夫人的脸上,见她虽是动怒却也并未发作。
可不是,如今这时候,人长公主可不就是特殊的紧。
莫说是已经遣人来告罪了,即便没有,还能就此发落不成?如此想想,公主的驸马不易做,这公主的婆婆更是做不得啊!
老夫人皱了皱眉,到底还是念了句:“由她去就是,这相府谁可是拘着她了?”
那丫头目光稍露不安,却依旧低眉顺目的候在帘外,只是这脸上的表情更加恭顺了几分。
刘妈妈暗地里朝萧清瑜使个了眼色,萧清瑜心念一转自是有
些不乐意,心里不禁腹诽了几句。
却又装作会意的站起身来柔声劝道:“老太太自是不必动怒,想必大夫人这般也是为着阖府上下,如此行事宫里的人也得给几分薄面不是?何况这忙乱之中还特意差人过来,可见夫人心里还是念着老夫人的。”
老夫人动了动眉,语气微含讥诮:“倒是二丫头明理的很。”
虽然有些愤愤,眼中的厌恶却少了几分。
萧清瑜只是垂下眼睑温声笑了笑,她自是明白老夫人不过是顺着她的话下了台阶,若是如此僵着,那边也不好交代不是?
“好了,你先下去吧,就说老夫人稍后就到。”
萧清瑜朝门外吩咐了一句,又装作不安的瞅了瞅老夫人那里。
老夫人含笑骂道:“看看这二丫头,倒是个有主见的,比起大丫头来也丝毫不逊色!”
话音刚落,房里的人自是笑开了。
萧清瑜勉强忍住眼中的讽刺,低下头去怯懦的应道:“老太太这是打趣孙女儿呢?孙女儿再如何也不及大姐姐半分,老太太若这样,日后孙女儿可不敢多嘴了。”
老夫人只笑着说道:“你们看看,可不就是个怜牙悧齿的丫头,让人心疼的紧”
说话间,丫鬟已经伺候着收拾妥当。
萧清瑜跟在老夫人的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相府的正堂,入眼黑压压的一片,丫环仆人早就恭恭敬敬的跪在院中,而那面无白须的内侍立在堂内,手里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满目都是威仪。
他的身侧,萧凤鸾身着一袭鲜艳的云锦高贵而明艳,立在长公主的身旁倒是颇有几分皇家气势。
而那公公的脸上还破天荒挂带了几分笑意,想必是因着长公主的身份才如此恭敬。
不知道这一切看在老夫人的眼里,又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萧清瑜微微抬眼,没有错过老夫人有些僵硬的笑容,虽然极力掩饰,却依旧让人感觉到眼中的一抹寒意。
也是,这长公主既是嫁入了相府理当认清自己的身份,如此这般,不是给这老太太找不痛快吗?想来,这公主的名号,也难免让老夫人这当婆婆的心里膈应。
萧清瑜跟在老夫人的身后跪了下来,手指触摸着地上的寒意,却压不住她心底的忐忑。
第一次,她真切的感受到了皇权的威严,那明黄的锦缎足以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可悲,却又真实的让人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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