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幸好小虞机灵,一个人就找了过来。”
刘萍接了话头,又笑着给虞晚夹了一块烤鸭皮,然后对小女儿说,“去给你姐拿双干净筷子。”
“怎么又使唤我?”
乔珍珍抿了抿油嘴,扯过讨厌鬼的脏筷子,不高兴的去了厨房。
被这么一打岔,虞晚才有空隙喘息,怕乔济南还要说什么,她忙扯闲篇,说起火车上有人丢了东西的事。
乔济南看对面人的目光,始终不敢落到他身上,知道她怕什么,也就没再吓唬她。
滇南的那通电话,就这样被揭过。
谁都没问后面还说了什么。
饭后。
收拾桌碗,乔珍美没拒绝虞晚的帮忙,还随口问起,“怎么突然想着去院门口接大哥了?”
“就是想问一些招工的事。”
借口是虞晚早就想好的,对于乔珍美的问,她也不奇怪。
毕竟在等到乔济南之前,她先撞见的是这个二姐和一个陌生男人。
“工作的事慢慢来,耐心些总会有合适的机会。”
这话说出来,乔珍美自己都不信。
她还没念高中时,家里就在帮她留意工作,可一连过去两年多都没动静。
好在姑父是京市大学的老师,又有亲姥姥那边搭礼,几家人一起出力才帮她拿到工农兵学员名额。
刚刚霍清风送她回来,被虞晚看见,乔珍美想解释些什么,又怕多此一举。
瞥了眼沙上坐着喝茶的大哥和乔父,到底没再说什么。
乔林业因报社的事忙了一个星期,难得周末有空和儿子坐下来说话。
“回来住,你奶奶没说什么?”
乔济南喝了口清茶,“没有。”
“下个月你就满了,也该考虑结婚成家的事了。”
乔林业只有乔济南这一个儿子,对他的事很上心,“你想找什么样的结婚对象,别不好意思提,过日子还是要找个样样能拿得出手又合你心意的女人。”
“啪嗒——”
后面阳台传来碎碗声。
端着一摞碗的虞晚被鸡啄了一下脚背,一个不小心,打碎了一个。
她把碗筷放进水槽,拿起墙边的扫帚把碎瓷片扫进撮箕,又听乔珍美说:“再养几天就炖了它,今早上它也啄了我一口。”
怕鸡再啄人,乔珍美把捆鸡的绳子缩短了一些。
在屋里教训小女儿的刘萍听到声响,出来看了下,确定没谁伤着,才回房继续教育乔珍珍。
“刚才我给你说的话,你记没记住?”
“记、住、了!”
乔珍珍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惹得亲妈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背上。
“多大的人了?你知不知羞?个子比两个姐姐都高,心眼却最小。”
刘萍有时候都怀疑,这真是她生的?
半点刘家人的样都没有,一根筋还拎不清。
“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再过一个多月你就毕业了,到时候是去下乡?还是留在城里?”
“妈,你怎么又提下乡的事?不是马表哥替……”
“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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