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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南嘉拦在面前没有让开的意思,她退了一步欲绕过他。
没成想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为什么?”
她的目光从他紧紧捏着自己胳膊的手往上挪移,最后定在他脸上,“说了你也不相信的。”
“我确实不信。”
他说道,“即不合情理,也不合逻辑。”
“情理和逻辑这种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她扣住他的手腕,轻轻地掰开来,“要不是冲你还叫他一声哥,我早就——”
她顿了顿,随即自嘲地笑笑,没再说下去。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已经完全顾不上了,他不依不饶地追问,“怎么,想像上次那样‘秒掉’我吗?”
“不,”
她定定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说道,“是拆了你。”
他一直觉得她的眼睛是她所拥有的最迷人的财富了,可是现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是漾动着刀尖般寒意,又像是淬着毒液的蛇牙,尖锐得令人胆寒。
令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倒退一步。
陆南嘉并不是只知吃喝玩乐的膏粱子弟,他年少时也荒唐过,沾过粉玩过丸。
后来入了生意场,虽然有祖荫庇护,可总有些事没办法放台面上处理。
一来二去的,倒也结识几位脚踩黑白人物。
这些当中便有将脑袋提在手上过活的人。
那些人身上散发出一股颓败腐朽的气息,仿佛那肉身之下早已是枯骨一堆。
他们的眼睛里即使倒映着面前晃动的人影,却不会有半点移动。
只在与人对阵的时候,他们的眼睛才会活过来,整个人仿佛化为一把锋利的刀般直刺对手,一击毙命。
她那片刻的目光,远比他见过的那些阴冷。
那尾蛇仿佛到现在还在他脖颈上盘缠,冰凉的寒意久久不褪。
玄静夜!
“开个玩笑而已,还刷白小脸了都。
这大庭广众的,你以为我真能把你当大闸蟹拆了?”
她突然扬起笑容,上一秒的面无表情如同海市蜃楼般。
她冲着他身后一挥手,说道,“我们就进去了。”
这场席宴吃得列席的各个少爷公子多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陆小少的脸色便知道不宜多问,至少今晚不能问。
结束后陆南嘉送她回家,一路上车内很是寂静。
待到了她家楼下,他终是没忍住,说道,“哪怕你要拆了我,我也是不相信的。”
她一只脚已经踏了下去,大半个身子却还是在车上的。
她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
“如果你也认识他的每一任女友,你就知道这有多奇怪。”
陆南嘉毕竟不是少不经事的愣头青了,不过十几分钟的沉淀,他已经将先前的震惊与错愕全数埋入心底。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了几秒,“我有认识她们的必要吗?”
陆南嘉笑笑,“你自然是不必一定要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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