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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但我知道割舍比坚持更不容易,如果不是抱着非断不可的决心,她是不会做出那样的决择。”
天惑定定地看着他们许久,突然哧一声笑出来:“她真的学乖了,知道要找个擅长动嘴皮子的男人,这样相处起来确实会比较容易一些,处理起来也更容易。”
他蹲下来,“我现在倒是有点后悔答应她要放过你,折磨你这样的人一定很有意思。”
“除非带着她,否则我不会离开。”
虽然知道这种行为很蠢,也知道倘若她是清醒着必定会气急败坏。
但现在要让他丢下她独自离开,他怎么也办不到。
“你浪费了她给你留下的最后机会。
你留下来,可不会得到和她一样的好待遇。”
天惑心情极好地踱到客厅的架子边上,开始挑拣起装着奇怪溶液的瓶子,“我不会给你任何反抗的机会,你大可试试。”
叶行楚仿若未闻地将她的撕开的袖口系紧,她的脑袋在他肩膀上摇晃一下,有细如蚊呐的声音传来,“叶子。”
他下意识地看向她,依然是毫无温度的眼眸。
如果不是那声太过真实,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在作梦。
但……
“找机会干掉他。”
!
妹纸,真是你在说话吗?是在和我说话吗?
正在惶惑之余,天惑却是返身而至,指缝间夹着两瓶颜色各异的药剂,口气甚为欢快地问道:“你喜欢哪个颜色?”
若是在数十秒前,他必定是抱着无所谓的冷漠态度,但现在看来似乎情况随时会发生大逆转。
或许是这种可能的转变来得太突然了令他无法消化,也或许是他还未从她的耳语中回过神来。
于是乎,他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颇为天然呆地半张着嘴‘啊’了一声。
许是这种表情太过喜感了,对方颇不以为意地抽了抽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几乎是在同一时候,她倏地跳起来,扬起的指尖闪动的银光划破空气,凌厉地往前刺去。
对方却像是早有准备般地往后一退,身子一斜便避开了锋芒。
可毕竟是露了破绽,她收回手刀借着旋身的惯性凌空一记飞踢,玻璃试管砸在墙上,绽出鲜艳的颜色。
她半伏着的身体像一张蓄满力量的弓,手臂像羽翼般平展开来。
纤长的指缝间露出一根光滑的银刺,反射出一道凛冽的寒光,“所谓囚笼,也不过尔尔。”
“静夜,静夜。”
他被偷袭非但不恼怒,反倒笑了起来,“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阿衍来了,”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再加上井言,你没有胜算的。”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是么。”
“废话!”
井言踩着铁门的残骸进来,“井爷我随便和哪个组合都能把你给拆散啰,……除了那个谁例外!”
那个谁此时本贴着墙壁静观其变,冷不丁地被点了名,不免露出小尴尬的表情来。
邪天惑看正缓步走来的单衍修,微笑道:“好久不见了,阿衍。”
又看了看井言,笑道,“什么时候你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看来在我休息的这几年,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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