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真不像。”
“不像归不像,说不定人家就是正经地小两口呢。”
区大爷打了个呵欠,“你啊,少到处嚼舌根子,要让主管知道了非罚你款不可。”
康大妈白了他一眼,“说我嚼舌根子,您老可还挺爱听的。”
起身收拾好饭盒气呼呼地朝地库出口走去,刚走到转弯角便见刚才自己八卦的白小姐泪水涟涟地冲自己过来。
康大妈以为自己在背后说人坏话被发现了,当场吓得没心脏病发作。
可没成想人倒没冲着自己过来,而是呼地一声擦肩而过,直接地下停车场去了。
她摸着心口老半天缓不过气来,但那颗善于挖掘八卦的心却还是驱使她挪动脚步,打算跟上去,可还没走几步就觉得后颈一冷。
地库出入口因为地势的关系总是会有小股旋风在打转,所以她并没有太在意,等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突然发现身体僵硬地动不了了。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的节奏。
鞋底刻意地摩擦着水泥地面,发出粗砺地、刺耳的声响。
康大妈活了这大半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打从心底发寒害怕过,当时就一屁股墩在地上起不来。
阴冷的邪风擦身而过,留下一声充满恶意的嗤笑。
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他便找到了她。
彼时白蓉蓉正趴在方向盘上,她的姿势压抑而克制,小小的肩膀缩耸起来轻轻地颤抖着。
哪怕车窗玻璃关得严实,他依然能清楚地听见她那带着哽咽的啜泣。
“出来。”
白蓉蓉像是被针扎了的青蛙似地,瞬间没了声响。
她怯怯地从方向盘抬起头来,车前那抹冷峻的身影宛如一株被霜冻住的苍松,透过泪光的折射精准无误地倒映在她眼底。
他冷冷的目光让她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害怕,也愤怒。
他有什么资格用这样鄙视的目光看她,这些日子来他鸠占鹊巢,独吃独占,对她的生活横加干涉指手划脚。
把她的工作生活搅成一团乱麻,现在她的生活已经很窘迫了,却还得忍受他对自己精神折磨。
这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
心酸委屈扑天盖地地朝她袭来,索性心一横转动钥匙,挂档,同时踩下离合器与油门。
瘦弱的小雨燕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轰鸣,像是卯足劲示威的雏鸟一般。
空有愤怒,却没有实力。
就像她现在的处境一般,明明是可以松开离合器一气碾过去的。
但是雪白的大灯照射着那个男人,他的身影在后面的墙上呈无数倍的放大,浓重而阴亵的影子牢牢地扑覆在粉色的小车上。
像是罗织细密的网,挣扎不开。
“滚开。”
她颤抖着唇,无声地说道,“滚出我的生活,滚得远远地。”
每说一句她便将离合器松开一些,车子便缓缓地推进。
可车前的人依然一动不动,只是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些许玩味。
仿佛观察玻璃盅里的蝴蝶的孩子一般,好奇而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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