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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辆改装车改得真是很没档次很没品味,它是由越野车改装的,比起一般的改装车显得笨重许多。
外观喷涂成迷彩伪装色,偏偏车顶上又装了几颗大射灯。
远远得看着就觉丑得可以,现在那车就停在身边,越看越像是怪兽了。
开着怪兽车的人品味自然是差的,大开的车窗里飘出DJ版的月亮之上,听得我想掀开蛋糕盒子直接一头撞死在鲜奶油裱花上。
偏偏车里的人还自以为格调出众,又开着改装车很是牛X,竟然还非常好心情地探出半个身子,那染得花花绿绿的脑瓜子还随着音乐的节奏一阵地抖,简直就像是一条被门夹了脑袋的蜥蜴。
我双手紧紧握着车头把,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红绿灯上。
但那可怕的DJ舞曲却如魔音贯耳一样,把那条蜥蜴打电话说的话也一同带进我耳朵里。
原来这条蜥蜴今晚和人约了飙车,飙完车还要去夜店找公主HIGH一下,再嗑点好东西BLABLABLA……
纯良如我等良民,听到找公主H一下时就已经很不齿了,再听到后面说要嗑点好东西,更是脚底装弹簧蹦出老远。
敢嗑药的基本上就是未来会打针的,对于这种已经提前预约了仙位准备升天的高危人群,还是离远些较好。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就在我刚提着车把准备往里挪位时,前面的红灯转绿,身边的这只怪兽车加足马力咆哮着冲了出去。
车子出去时带着气流和呛人的尾气,差点没把我熏翻在地。
幸好只是差点,没真地翻滚在地。
只不过蛋糕的裱花被晃荡得歪了一块,粘在蛋糕盒上。
我摆正车头后默然地管那远去的怪兽车子比起了两根中指。
回到家我速度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短T恤和牛仔热裤就冲到厨房帮老郝媳妇打下手布菜。
老郝每年过生日老范一家都会来,今年也是不例外的。
两家的关系很是亲厚,这种亲厚掺杂着亲情,友情还有经历岁月沉淀下的患难与共的特殊感情,比起眼下淡薄如纸的人情,弥足珍贵。
老郝和老范推杯划盏地喝着小酒侃着当年,老郝媳妇则是慢悠悠地剥着虾子的壳,时不时关心几句小年轻的工作和生活。
我坐在范卡边上,很没形象地抄着肉串啃得欢实,冷不防听到老郝媳妇吐起了苦水,“我家小炯哦,真是一点用处没有。
这次要不是亏得你有门路,给她收拾了个店,我还真是给她愁苦死了。”
老郝媳妇这说话一带这种哀怨腔我浑身的造血干细胞都在拉警报,我强烈地怀疑她只消再说几句就能把话题往雷区带。
果然……
“转眼都这么大了哎……小范吃虾,”
老郝媳妇把剥好的虾往人碗里一扔,又捻起一只来继续剥,“这虾很新鲜的,个又大……哎,你说她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还和孩子一样,不懂事。
……小范,吃螃蟹,这螃蟹好。
咳,要说你和小炯一起长大的,你也了解她哇。
她看起来挺有主意的,可却没什么心眼……喏,就和这大头虾似的,光长个脑壳,其实里面——”
“妈,给我根牙签!”
我一筷子横了过去,成功地阻止了她妄想扒开虾头图解说明的邪恶意图。
老郝媳妇白了我一眼,把牙签罐子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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