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华贤事后和她说的,“她打的对,身为母亲,这是她的责任。”
可当时的她却是气到头脑都要炸开了,他只来得及拉住她,却无法阻止她开口说出的话。
“你凭什么打人,你凭什么?”
她哭喊着,“你从来只管别人,你为什么不管管你自己?”
姚晓荷浑身发抖地看女儿在一个陌生的男人怀里挣扎着,一脸愤意地指责着她,“我凭什么?昨天你——”
她恨恨地看了看那个男人,再看看四周,强忍着不让自己破口大骂。
母女俩像一对角斗的兽一样相互瞪视了许久,最后是两个男人相互配合,一人一个地把母女俩拢上了楼。
刚一进门姚晓荷便想一把扯过女儿,可没料到女儿的手臂竟然是紧紧地和那男人勾在一起,顿时气结,“姚蕾韵!”
蕾韵不甘示弱地扬起头,满脸的倔强。
姚晓荷气得浑身发抖,抬起的手哆嗦得不像话,“你,你还敢跟我犟?你说,你昨晚……”
她看看紧闭的大门,还是压低了声音,“你昨晚到底在哪里?”
饶是蕾韵再白目也听得出来,牙儿打电话过去骗她的事已经穿了梆了。
有那么一瞬,心虚掠过心头,可很快便被怒气给压过,“你管不着!”
“蕾韵,怎么和你妈妈说话的。”
袁承福此时也有些发怒,“我们昨晚一个晚上没睡都在找你,你要是对叔叔有意见可以直说。
她是妈妈,她有资格管你。”
她在他手中挣了挣,那股一直未能发泄的郁闷之气哽在喉咙,却没能说出来。
只是眼睛又开始刺痛,她只能拼命地忍住,“我现在只想——”
“好了,蕾韵,”
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要再说了。”
如果此时再火上添油,那就真的要失控了。
她的手指嵌入他的手心,指甲肯定是会掐痛了他。
可她忍不住,如果不这么作的话,她怕自己会失控。
话,之所以会伤人,多数并不是由于话题本身,而是说话的人。
他的手紧紧地包裹着她,像是在传递着让她平静下来的情绪。
很奇异地,她感觉到了,他分明是想告诉她,说出的话和沷出的水一样,覆水不可收。
她咬咬牙,一把挣开了他,扭头嘭嘭嘭地往楼上跑去。
这边,姚晓荷终于也是冷静了下来,她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带着愤怒和质疑,“你是谁?”
待他自报家门后,姚晓荷看着他的目光依然充满排斥。
而他却很平静,平静到近乎恭谦,“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一个晚上。”
他顿了顿,看看气得面红耳赤的姚晓荷,“今天会是这种情形是我考虑不周才引起的,非常抱歉。”
他的身子微欠,语气诚恳。
姚晓荷这才平静了些,可呼吸依然不平稳,“我女儿,蕾韵她昨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是的。”
他没有否认,“昨晚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我先把她安置了下来。”
“就算是这样,你也应该打个电话知会她妈妈一声,”
袁承福脸上满是疲态,“而不是让她的朋友帮忙撒谎,她妈妈昨晚打电话去那女孩子家里,她家人说根本没见到她们。
我们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一直在外面找她,直到刚才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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