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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人却是已放下铜壶,谦卑恭顺的上前拧了毛巾,又展开,双手递了过去。
午后的春光娇艳,从碧绿的纱窗窗棂缝隙探头探脑的照射进来,正落在白图的身上,让他一身全黑的侍卫服仿佛有了温度,而那洁白得透明的面颊晶莹如玉,素眉的眼眸仿如晨间朝露一样清澈,那递上湿巾的双手纤细如葱。
宗政明月的唇角不由的又扬了扬,他修长如竹的十指带着冰凉之气和他的如葱纤指轻交而过。
“啪”
,那湿巾掉在了地上。
白图一愣,捡起地上脏了的湿巾,噗通跪地请罪,“侯爷赎罪,属下一个大男人做不好这些事,请侯爷责罚。”
宗政明月双目微眯的看着他,沉吟一会儿忽然躬身俯首于他,凤眼眸光流转,“小白,你这些事做不好以后更要多做啊,往后我在东苑书房,你也随身伺候着吧!”
说罢,心情甚好的样子坐到床前的兀凳上看着他。
此刻白图心里真真是呕了一滩血。
他原本以为自己今日故意搞砸就能逃了做这些侍女该做的事,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该要跟去东苑书房伺候,那不是等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跟在宗政明月身边,想想忽然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痛。
他咬咬牙,耿直了脖子,硬着头皮说到,“侯爷,属下粗鲁无知,就会种花还有些拳脚功夫,都是粗活儿,伺候侯爷那是细活儿……”
宗政明月看着他缓缓说到,“事先在窗帘下摆放置一根长线丢于窗外,这样即使窗关帘闭,人在窗外只要拉动那根长线就能扯开窗帘往澡房偷看沐浴,”
宗政明月貌似诚心赞赏的说到,“那事儿你做的很是心细啊!”
白图一时竟无言以对,张张嘴巴,无力反驳。
一时间,寝殿里相对无言静谧。
就听宗政明月淡淡的说到,“我寝殿里离不开那两盆毒草,若是叫别人进来伺候恐有性命之忧。”
白图依旧默然,再不做声,看来伺候人的事儿他是逃不掉了。
宗政明月忽然又说到,“你怎么不好奇为何以前的贡菊进殿伺候却无性命之忧?”
白图心中暗惊,自己怎么忘了这茬,连忙装出一脸好奇的问到,“为何?”
宗政明月定定的看着他的双眼,慢慢说到,“因为她也身中蛊毒,还有伍灵仙。”
白图心中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宗政明月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对他说出来。
“怎么,好像你对她们身中蛊毒的事并不吃惊?”
白图自然不想宗政明月知道他已探知那两人中了蛊毒的事,忙不迭的说到,“吃惊,吃惊,吃惊。”
说着又赶紧说到,“属下给侯爷再换一盆水去。”
白图提壶仓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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