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胜大人,隐绝望地想,我不该对您有误解的。
我一直以为,您比缘一大人难相处,缘一大人虽然强大冷漠,但好歹是一个能说话的正常人。
现在看来我真是错得离谱。
不过继国缘一对此并不在乎。
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名义上是“照顾”
、实际上是监视的人,也不在乎蝶屋里居住的其他人。
那个时不时过来拜访,说是来帮忙看看沉睡的哥哥的伤势,实际上多半是来打探消息的蝴蝶忍,缘一也并不抗拒,当然,他也说不上欢迎。
只是无所谓。
当你足够强大,世间上少有事物能入你的眼,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伸出手就能得到,即使有挫折,也能顺顺利利平平稳稳地度过……
你也很难会在意别人吧。
继国缘一就是这样。
像他这种人,就会对唯一在乎的东西,感到无与伦比的珍贵和看重。
就比如,那日被不死川实弥捅伤,因为不食人肉,仅凭睡眠恢复,直到几日后都无法醒来的严胜。
缘一的眼里只看得见这件事。
所以继国严胜醒过来那天,缘一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就连蝶屋里的医护人员都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还是那种面无表情的脸,但周身的气势,瞬间就从忧郁阴冷,变成了太阳一样的温度,耀眼得让人难以直视。
继国缘一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他高高兴兴地抱着修好的箱子,推开兄长居住房间的房门:
“兄长……”
继国严胜抬头看了他一眼。
幼小的鬼坐在床上,给自己穿衣服。
严胜即使变成这样,也仍然恪守着武士的风度,和服从里到外整整齐齐,每一件都不可以少,如果要外出,还会让缘一给自己准备狩衣。
此时还不足半个人高的鬼就正在艰难地给自己系带子,缘一看见,连忙跑上前去,“兄长!”
他急急地将严胜抱起,“我帮您系,兄长为什么不喊我?”
一边系,缘一一边沮丧地低下头去,他反复整理着严胜的衣襟,“难道兄长觉得我没用吗,连这个都系不好……这几日,缘一没办法让您醒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您为了养伤沉睡,真的非常抱歉。”
砰。
继国严胜毫不留情地敲了一下缘一的额头,“别撒娇。”
他唰的跳下缘一的怀抱,钻进箱子里,“缘一,快带我出去。”
“去哪?”
缘一还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的额头。
“带我去见那天那个下颌骨折的少年。”
继国严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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