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专门断人生死的,一搭脉就知道这个病人会不会死,哪天死,什么时辰死,说得清清楚楚,而且奇准无比。
可是,就是不会治。”
顾朝歌掩嘴咯咯笑起来:“我以前一直好奇谁会请这种气死人的大夫来诊病,别说给钱,不把他们轰出去就算好的了,没想到,这路人还真有啊。”
“小丫头懂得还挺多,”
吴叔的语气有点蔫蔫的,“我也想给人看病的,但那医书,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活了大半辈子,没拜到过一个靠谱的大夫,专靠家传的这点微末道行混饭吃,老夫我也不容易的。”
“原来是家传啊,吴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同我说说,你是怎么断人生死的,真的能精确到具体日子和时辰吗?”
她好奇得很呢,饶是她,也没法做到这么神奇的精准。
见着隔壁狱友是个奇人,她一时间连自己身处牢狱的事情都忘了,扒住他问个不停。
吴叔嘚瑟起来:“那可是家传绝学,老夫岂能告诉你一个小丫头。”
顾朝歌逗他:“你都快死啦,还管什么家传不家传,有人愿意听就不错了。”
我去,这个小丫头之前看起来很乖巧,嘴巴原来这么毒?吴叔满脸的郁闷,幸好她看不见:“别说我了,你也快死了,我告诉你这个有p用?”
“我?我有办法出去的呀。”
顾朝歌摸了摸头上,将发髻上插着的一支细细的银簪拔下来。
第24章
俗话说,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很幸运,狱卒们没有丧心病狂地夺走顾朝歌浑身上下唯一的首饰——用来束发的银簪子,还是掺了铜,不纯的那种。
但是这并不代表实践经验为零的顾朝歌真的能按照那个病人的传授,把手铐脚链和牢房门通通打开。
她试了半个晚上,无果,反遭吴叔嘲笑:“小丫头,是不是话本看多了,你以为打造牢房的锁匠们都是白痴吗?”
“有人教过我的。”
顾朝歌很郁闷地睡了,庆幸的是,因为包裹札记的口袋是经过特制防虫的,没有臭虫来咬她。
第二天晚上,她接着锲而不舍地尝试。
在她不长的铃医生涯中,诊治过很多平民百姓,当然也有些经历奇奇怪怪的人,包括一个转职做开锁匠的盗贼。
那是个技术很好的盗贼,偷盗多年从未被捉,后来爱上一个女子,洗心革面从良。
不过对自己那手开锁绝活后继无人之事念念不忘,儿子要好好读书,不能学这个。
心事重重的盗贼因此病了,路过的顾朝歌顺手把他治好,于是,这个很相信缘分的盗贼死活都要把开锁绝活传授给顾朝歌。
可以想见顾朝歌当时是一脸大写的囧,不过人家盛情难却,便勉为其难认真听了。
她记性很好,听一遍就全部记住,手也灵活,操作几次就完全能上手。
可是,那是好几年前了,许久不用的铁器都会生锈,更何况是她那从来没做过贼的脑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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