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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没有向狱卒告发她的“努力”
,而是日复一日地嘲笑她。
听闻顾朝歌这手烂技术竟然是跟一个盗贼所学,那贼还是她的病人,老吴哈哈大笑:“小丫头,你居然是个大夫?那贼碰上你,真倒霉啊。”
顾朝歌囧囧的:“我怎么不能是大夫了,我把人家治好了的。”
“真有本事,去治治人家卫大小姐,碰个运气,比你在这儿瞎开锁的好。”
“那,那我试试?”
顾朝歌傻乎乎的,试着凑近牢门吼了一嗓子,要求狱卒带她去卫家看病,说她是大夫。
结果,换来的是狱卒的鞭子:“滚滚滚,有一个混吃混喝的,以为卫家能救你,等死吧!
唉,你们倒好,坐在这儿等死便是,老子我可不想死啊……”
很奇怪的,狱卒这几天的鞭子少了,而且今天还出乎意料地开始自怨自艾起来,似乎……似乎扬州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他感到不安,甚至是恐惧。
顾朝歌并不知道狱卒的恐惧来源于常州的大批难民,以及势如破竹的红巾军。
她颓丧地坐回去,一面吐槽吴叔的建议不靠谱,一面继续锲而不舍研究开锁。
吴叔嘿嘿笑:“我早知道不会成功,人家才不相信高人会窝在这种地方呢,谁傻不是?我就是想告诉你,别瞎折腾,没用。”
“我才不是瞎……”
“咔嚓”
一声,清脆的解锁声从未像这一刻那般悦耳动听。
以致于顾朝歌的声音戛然而止,隔壁的狱友老吴更是倏地从地上站起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靠近那条缝,小心翼翼地悄声问:“丫头,你……真的成功啦?”
顾朝歌也不敢相信,试了那么久无果,突然就成了,她将手上的拷链取下,然后又去解脚上的。
“咔嚓”
一声,也成功了!
老吴贴着墙壁听动静,听见这悦耳无比的声音,他激动起来,手舞足蹈,说话都结结巴巴:“丫、丫头,高人,高人那!
那啥,你先别动,别让狱卒发现,等晚上,深夜,再开牢门,懂吗?”
顾朝歌点点头,然后想起来老吴看不见,于是“哦”
了一声表示明白。
老吴更激动了:“还有,别忘了老夫我,我们是难兄难弟……哦不,难姐难妹,也不对,啊呸,随它是啥,总之你逃走的时候别忘了带我一起啊!”
顾朝歌得意地拍拍小胸脯:“那是当然,不过,你说清楚,我是不是傻,是不是话本看多了,是不是瞎折腾?”
“不是,不是,都不是,您是高人,大大的高人!
天仙下凡,观音菩萨,王母娘娘!”
顾朝歌开心地笑起来。
还从来没人这样夸赞过她,没想到第一个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人,竟然不是因为她的医术,而是某个病人教的“开锁”
术。
既然解开了镣铐,她的心便定了下来。
对面的老吴虽然激动得要死,可是也知道此刻不能暴露,于是也不再和她说话,两人安心等着深夜到来。
然而,凡事皆有意外。
深夜未至,狱卒的靴子却出现在了顾朝歌的牢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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