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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是皇家才有的东西呢。”
真好看,顾朝歌由衷感叹道。
她这一感叹,本来是兴之所至,随口一句,谁知道对面两个男人俱都投射目光过来,四只眼睛如亮起的铜铃,目光灼灼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一定是属于皇家的?”
伊崔收回刚才的惊喜神色,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探究。
这的确是皇家御制,是当年先皇赐给他母亲长嘉公主,又由母亲转赠给他的。
问题是,顾朝歌怎么有眼力,一眼看穿这块玉佩的来历?
“我、我……”
顾朝歌结巴起来,她实在是不会说谎,又不愿把师父的名号告诉他们,急得快冒汗,磕磕巴巴道:“我师父带我进宫见识过,他、他是御医,以前给皇后,呃,就是当今太后,还有当年的李贵妃,他给她们都看过病的!”
她没有说谎。
燕昭和伊崔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
“我不是在拷问你,只是奇怪你的来历而已,毕竟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有这样的医术着实不多见,”
伊崔见她好像又要哭的样子,着实有些无奈,从袖中递了帕子过去给她,温言解释,“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顾朝歌攥紧了他的帕子,攥在手心里没舍得用,抽噎两声:“我、我知道,我就是、就是紧张,你那样、那样和他一样吓人。”
她指着燕昭,表示燕昭就是那个吓人的“他”
。
燕昭觉得自己很无辜。
“我吓人?顾姑娘,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阿崔母亲的遗物,当年他把它当掉换成馒头,是我在集庆太守府的一口枯井里发现了它,亲自下去打捞,这才有了阿崔今天的失而复得。
如此,你还认为我凶,我吓人,我坏?”
顾朝歌点点头,又摇摇头,讷讷道:“燕将军对不起。”
燕昭此话有一大半是说给伊崔邀功的。
她这种反应,燕昭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凶,在欺负她一样。
无奈地不想和她说话了,转头问伊崔:“是真的,没错吧?”
“你亲自捞上来的,自然不错,”
伊崔摩挲着那块玉佩,唇角勾起,是真的愉悦,愉悦中带着一丝惋惜,“只是此处磕掉了小小一角,上一个拥有它的人一定不知珍惜,随意抛弃。”
“集庆太守府里的好东西那么多,你这块小小的玉佩,他们八成没看在眼里,”
燕昭注视着这块不知经过多少辗转颠沛的玉佩,亦很感慨,“当年它救了我们的命。”
顾朝歌听到这里,好奇地抬起头来:“它能救命?怎么说?”
燕昭笑,逗她:“就和你救了我们一样啊。”
顾朝歌觉得莫名其妙:“我?”
“不然还有谁?”
燕昭故意道:“真后悔当年没把你的银筷顺走,不然阿崔的玉佩也不会被磕破角。”
“银筷?什么银筷?”
顾朝歌更加觉得奇怪,她两只眼睛都写满了问号,“你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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