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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归难受,俏俏很快恢复了理智,把腰带从柜子里一一收拾出来,用帕子包裹妥当。
“姑娘想去哪?”
安乐思虑片刻,双眸一亮,轻声道。
“莫不是要将腰带赠予殿下吧?”
俏俏一脸茫然的摇头。
给他?为什么要给他?把它拿去变卖换些小钱,拿去给自己置办只像样的簪子,不好吗?
安乐见她情绪渐稳,再没有多问,又因先前挨冻受怕,才闭眼便昏沉睡去。
昨夜与顾溪桥闹得不欢,清早开门便见他独自一人呆愣愣地侯在庭院中。
俏俏并不想搭理他,更未正眼瞧他,领着安乐径直往外头走去。
顾溪桥没想到她的气性这么大,隔了整整一夜夜不见半点折减,心中一凉,“你要去哪?我让人熬了鸡丝粥,先喝了再走。”
打人一巴掌,再给人一颗甜枣,俏俏可不喜这样的冷热转换,只是停了停脚步,又是不吭一声。
“安乐!”
顾溪桥没办法,只得唤住她身边的人。
安乐一愣,缓缓转身,“回公子的话,奴婢陪夫人上街采买些首饰。”
眼见她走得如此决绝,顾溪桥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又在期待什么,听安乐这么说,松了口气,“好好照顾夫人。”
他说的话,俏俏半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大雪已经停了,晴空当照,瓦上雪逐渐消融,水滴汇聚成线,顺着屋檐淌落。
积雪去了大半,露出显眼的苍翠色,叫人眼前一亮,心旷神怡不少。
出了门,俏俏二人直奔典铺而去,当下的情境,不得不让她做两手准备。
要是有朝一日,和顾溪桥闹翻,靖安王府又将她置之门外,孤身一人在上京可不是件异事。
要用银两的地方太多了。
要找嬷嬷,要穿衣吃饭,还有回豫州的车马钱。
还没到门口,典铺的伙计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做他们这样的营生,目光向来毒辣。
俏俏穿得素朴,可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加之面若桃花,倒像是哪个宫里的娘娘。
“夫人想典当什么?金簪金步摇?”
那伙计的目光来回在她身上踱步,巴望着能薅出些油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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