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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看似漫长,实则如今朝局动乱,皇子婚礼万分繁琐。
想要如期举行,礼部着实得忙乱一阵。
婚期仓促倒可以解释,毕竟四皇子最近天天往国公府门前跑,皇帝心疼儿子急点也正常。
最令人费解的,则是圣旨上的称谓。
皇子大婚按理说应该册封,太子与三王爷皆是如此,如今轮到四皇子,朝廷不缺那一个王爷的俸禄,皇帝也不像厌恶这儿子的模样,竟然依旧让他做着皇子,没有一道封爵。
满金陵都费解,其中最明白的唯有德音一人。
承元帝尚且犹豫不决,作为重生者,她看得却比承元帝都明白。
不封王爷,就是为了日后封太子。
即便知晓事实,这会她还是一头雾水。
前世不是这样的,新帝皇位,分明与承元帝如出一辙。
承元帝去后太子跟着走了,留下年幼的儿子,朝廷动荡四皇子趁机夺得大位。
如今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德音眼神越发迷惘,若事实真与她猜测一致,这辈子到最后又会如何?即便拼命安慰自己,冥冥中她也有不好的预感。
☆、第94章荣家人
一路势如破竹,未出一月便已直奔金陵城下的安文帝叛军,如有神助般遇到了另一助力。
承元帝亲子,才名满天下的三王爷公然支持堂兄。
金陵城下,三王爷脱去昔日华丽的王爷袍服,以平民装束跪于安文帝跟前,满面悔恨:“父债子偿,家父身为大齐宗室,蒙高祖厚爱得封燕京,不念皇恩不说,竟还做出如此欺师灭祖之事。
天地君亲师,臣愿代亲父向君主请罪。”
安文帝自御辇上下来,从扬州时他已举办过临时的登基典礼,虽然时间仓促,但帝王那一套行头却是这些年渐渐攒下来,所以大典办得很是像模像样。
毕竟是长于宫廷且亲身做过皇帝,这会无论是帝王冕服还是御辇,都挺像逼真,最起码忽悠普通老百姓不在话下。
几步走到三王爷跟前,他亲自扶起跪地之人,眼含热泪:“四弟终究是饱读诗书之人,深明大义不是旁人能比。
无论如何,这些年王叔治理有方,过归过,功劳也不能抹去。
朕见此本欲放弃帝位,谁知王叔身有隐疾,太子又……”
边说着安文帝边摇头,望向城墙一副心怀不忍之状,周围跟随而来的“大臣”
皆跪伏,高声感念陛下仁慈。
趁人不备,三王爷抬头朝队伍另一角看去,那辆一直隐秘的马车内露出一抹白皙的侧脸,微笑着朝他点头,神情中满是确定和从容。
继续跪好,感觉到周围全是自己人,三王爷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马车内的罗薇蓉喝一口参茶,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问道旁边青衣小生:“如此长途跋涉,我腹中孩儿当真无恙?”
青衣小生目不斜视:“夫人腹中男胎自是极为稳妥。”
再次听到男胎二字,余光瞥见旁边金陵城,罗薇蓉终于放下最后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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