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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等会练完小姐仔细别吹风,老奴先去小厨房看看药。”
提到药,罗炜彤动作瞬间僵硬下来。
她也不是傻子,自打入金陵那日察觉到喝药有蹊跷后,这些日子她留了个心眼。
从爹娘纵容表哥与她亲近,还有偶尔看向药碗的愁闷中,她大致确定,自己力可打牛、看似强壮的身体应该有些隐疾。
究竟是何隐疾,让爹娘和师傅讳默如深,一时半刻间她还真猜不透。
晨练完后沐浴,咏春伺候她擦干头发,换上新裁的衣裙。
花朝节衣裙依旧出自祖母之手,这些时期锦绣坊接到不少大户人家单子,多数指明要那位神秘绣娘做。
各名门闺秀皆希望,自己成为凉国公夫人宴会上最耀眼的名媛淑女。
即便做不成世子蓝愈正妻,出点风头也是极好的。
如此高压下,祖母依旧不为所动,只做每月那十套。
她的衣裙则完全属于例外,向来不限数量。
这次的裙子是简单的湖蓝,但细看下去又觉得颜色不止是湖蓝。
这会穿上,罗炜彤转个身,惊奇地发现整条裙子上似乎有湖水流动。
不止是她,连拿梳子准备给她盘头的咏春,也惊讶到合不拢嘴。
“小姐,莫非衣裙被仙人施了法术?”
罗炜彤被逗乐了:“当然不是什么法术,不过是在浅色的里衬在罩了一层冰婵纱。
房内光线一暗,走动起来就会闪光。”
“冰婵纱?还真是好东西。
小姐做衣裳有没有剩下边角料,我缝个沙包踢起来肯定好看。”
打开镜前匣子,罗炜彤扔给她一团沙包:“多大人了还这般贪玩,早给你准备好了。”
咏春欢喜地接过去,赶紧藏在袖子中:“妈妈看到又要说我了,还是小姐好。”
“可不是白给你。”
罗炜彤从袖口掏出一方帕子:“找人查清,这些东西是什么,不许叫其他人知道。”
咏春有些犯难,她可不敢保证能瞒得过夫人,眼见小姐做势抢她怀中沙包,她忙小鸡啄米般答应下来。
“我去查就是,不过这样一来,时日要久一些。”
“无妨,快些梳头,咱们要耽误请安了。”
入金陵前她衣着发型一直颇为简单清爽,那样行动间比较舒适。
不过短短月余,她已经逐渐习惯盛装打扮。
这是金陵城中的习惯,她要在此生活就必须得适应。
虽然有点不自在,那也没什么大碍,就当绑着沙包练功就好。
今日的早膳稍显简单,因为要去花朝节,用太多限度突出,女儿家穿衣裙不好看。
不过罗炜彤倒是没这方面顾虑,她天生身材纤细,即便多吃些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边用膳,徐氏边叮嘱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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