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没有被赶出来没有遇上张岁,自己是不是也会带着儿子有那样的下场?
周草软着身子贴紧她站着,刚刚那惨叫仿佛还在耳边游荡,让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分暖意。
太可怕了,逃荒这么长的时间这绝对是他遇到的最吓人的事情!
张明珠一直坐在板车上,此时也是心跳加快,难受地捧着肚子,仿佛肚子里的孩子也在恐惧那样的画面。
张牙咬牙忍着害怕爬到张明珠的身边,抱着她的胳膊蹭了蹭,“我我我我们不怕。”
声音都沙哑发抖,还在努力安慰她,“我我们不会有事的。”
那边的凄厉惨叫声持续了很久,似乎要将所有自然的声音都掩盖过去。
大约是半个时辰后,那边的叫嚷声才断断续续地停了。
守卫两旁的士兵有条不紊地开始收拾成为死尸的灾民,一些伤势过重的抬到一旁等死。
到了这会儿,眼泪流干了,声音也沙哑了。
重伤的灾民看着冷血无情的士兵像是处理灾祸下的死鸡处理他们不免悲从中来,无声地望着天哭泣。
天上的太阳像是不知地上惨烈,依旧努力而用力地绽放自己身上的光芒。
很快,有人暑热昏厥了,再加上重伤,很快也跟着去了。
不过短短半天时间,活着为求生路的灾民已经死伤无数。
倒在地上的尸体成片地堆着。
宛如散落在地的黑色豆子。
“好快。”
周草已经缓过来,看着那边一个个倒下的人僵硬地说:“没的好快。”
从不知道一个人由生到死只需要一个早上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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