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子当真文采出众,这次的彩头非世子莫属!”
而这一头,以花为题的诗会热闹无比。
近来柳成煜为了拉拢人脉,时常出入各种酒会诗局,对于应对类似的场合显得得心应手。
这会儿受着众人赞誉,方才阴郁的心情才渐渐拨开了云雾。
“这么热闹,怎么不等等白某?”
不料,一道戏谑的笑声响起,众人回头便看见那身着银色华服,头戴宝石玉冠的矜贵男子慵懒的跨进了亭子。
一时间,柳成煜周遭的身影齐齐迎了上去,团团环绕在白玉京的身边,“早知白大人也肯赏这个脸,就算等到天黑又如何?”
风向瞬息万变,直接被冷落的柳成煜分明感觉到白玉京挑衅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柳世子别来无恙,二爷的腿伤还好吧?”
“……有劳白大人挂念,愚弟并无大碍。”
明明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可这个人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柳成煜只能敢怒不敢言。
白玉京有些失望,柳家除了老侯爷有些气概,其余的都是酒囊饭袋!
他转而笑看向桌上的诗句,眸中玩心一现,“听说彩头是两坛平南王爷珍藏的桑洛酒?”
话音刚落,他握笔一挥,随后将这诗联放进了那一堆诗品之中。
“白某虽然也想喝酒,但今日王府中有那么多才女,不妨让女眷们也评评,以示公平。”
“白大人好主意!”
此时夏云仙已经落了座,柳青青一见到她便得意的凑了过来,“夏云仙,你猜方才我与谁在一起?”
“你喝酒了?”
“娉婷郡主来敬的,她一定是气坏了!”
夏云仙心中了然,鸳鸯壶是宫里的把戏,它把手上有机关,一边装着正常的酒水,另一边则是下了药的。
那个时候娉婷郡主就是用鸳鸯壶给她敬酒,让她险些在众目睽睽之下献丑,到最后白玉京又趁机戏她,让她忍着药性说了许多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才肯把解药给她。
夏云仙有些恼怒,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来了?
前方突如其来的热闹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便听路过的贵女们笑谈道,“那边的诗会在博彩头,喜欢谁的诗,就拿自己身上的首饰去押,到最后谁得到首饰多,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夏云仙心中好笑,这是喜欢诗吗?
这种相看的宴会,中意哪家的公子就把自己的私物相送以试探心意,而今倒是换了种更风雅的方式。
“盈盈梅纤腰,寒香戏英豪,求娶何时日,雪来亦可邀。
啧,以花为题,可这怎么有点儿……”
“嘘!
你不要命了?这是白大人题的诗!”
一段对话突然闯入夏云仙的耳畔,她脚步一顿,眼底的冷意更甚。
雪来亦可邀?
东陵国已经十年没有下过雪了,这是他的答案?
或许上一世,他对她也有几分感觉,那么现在呢?
自己对他来说,不过笑话一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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