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他们再怎么合适,两个人不来电也没招儿。
何晖去年成了亲,如今升了何府里外房的管事,倒是时常因为生意的问题来见小鱼。
小鱼每回都要挑几件事打听何府内宅的情况。
何晖是个人精,一回两回,便猜出了她的心思。
“我们家老爷的先夫人是他姨家表妹,两个人青梅竹马一道儿长大的,感情好得很。
只是嫁过来之后只生了位小姐,就一直没再有身孕,当家老太太便给老爷抬了房姨娘。
谁知道这姨娘过了一年也没有身孕,老太太又挑了两个丫头开了脸给老爷放在房里头。
这回子老爷死活不肯,老太太便怒了,以为是太太好妒,不许老爷纳妾,就把太太叫去好一顿训。
太太身子本就不好,被老太在训了几回就病倒了。”
小鱼插话说:“既然是何叔叔的姨表妹,就是你们老太太家的姨侄女儿啊,怎么还能这样打她脸?”
“谁说不是呢。
不过姨侄女儿也不如儿子的香烟重要。
老太太就因为太太是她亲姨侄女儿,说起话来就更没分寸。”
何晖叹了口气,“那时候我还小呢,具体的事儿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有回老太太骂得实在太狠,太太身上不舒服,心里更难过,回房里就一根腰带把自己吊死了。”
“啊!”
“是真的,太太娘家人得了信,闹到何家来,直说老爷为了纳妾逼死妻室,要老爷偿命呢。”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虽然后来解释清楚了,殷家人也没再来闹,但老太太连惊带吓,心里后悔得紧,哭了也不知道多少场,转年就没了。
只可怜我们老爷,爱妻没了,老娘也去了,只剩了个女儿相依为命。”
小鱼跟着唏嘘不已,倒也淡了要再撮合他们的心思。
何崇的妻子是那样的死法,何崇定是要悔疚一辈子的。
活人哪能争得过死人?何况又是青梅竹马有真感情的伴侣。
虽然当不成后爹有点可惜,但能当个有默契的合伙人也算不错了。
小鱼这头才熄了念头,可有人却惦记上了。
黄仲明已经去巴郡府接了韩纶的位子,现在是巴郡府同知暂代知府行事,今年明年的两年考绩如果都是优等,他从临时工转正式工便指日可待。
接任江陵县知县的是去年的两榜进士,姓沈名初文,自年少便有文名,今年与何崇同岁。
沈知县的接风宴便是在鲜味居摆的,小鱼因此上也见过沈大人一面。
人长得没有何崇帅,不过看着也是个温雅文士。
因对小鱼家酿的淡酒情有独钟,时常遣人来买酒,一来二去的,沈夫人与陈氏熟稔了起来,二人相谈十分对味,没多久就成了闺中蜜友。
当年唐家对陈氏做的事,除了原先的黄知县那几位,还有衙门里办文书的书吏,县城里头也没多少人知道,沈李氏一直以为她是年少孀居,觉得以陈氏这样的品貌,这样单身实在可惜。
便劝她道:“你若有个儿子傍身,便为他守一世也行。
可是你如今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将来女儿终归要嫁人,你可怎么办?总不能随着女儿到婆家去住吧,这样让小鱼要怎么过日子?咱又不是在京城里头,你家也没有什么长辈盯着论着。
趁着年轻,再找一个搭伙过日子不是更好?说不定还能生个儿子,将来一生也有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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