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个比他更矮的男人走出来,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怪滑稽。
“留够了够了,昨儿晚上我去老赵庄看拉水的车子,结果自行车给我坏半路上,三点多才回到农场,现在困死了都。”
来人似乎是很关心这个问题,“那他们那边怎么说,水收到了吗?”
“收到了,因为水库那边以为是给咱们农场送的,每车还给多送了两桶。”
来人不说话,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搓了搓手指,“拿到没?”
“拿到了,水钱一共一百二十块。”
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说的也是别人听不懂的话,可安然是做生意的,对这里头各种门道十分清楚,通过他们鬼鬼祟祟的交谈很快猜出来,这俩是卖水贼。
卖水贼,不仅是这年代独有,哪怕到了三十年后五十年后,只要有需要就有市场,有干旱的地方,“水”
就是一种稀缺资源,就能卖钱。
向阳农场在市中心,周围全是工厂和居民区,无法蓄积独立的灌溉系统,就得向别的地方买水,譬如阳城市周边几个大型国有水库。
把水卖给国有农场,那是支援国家建设,价格便宜很多。
而又赶上去年的超高温天气,降雨稀少,水库蓄水量不足,周围农田庄稼也缺水,想跟水库买水的生产队都排到巴黎去了。
而这俩卖水贼,就借着这个价格差,把低价从水库买来的水高价卖给周围急需用水的生产队,为了庄稼能活命,卖多少农民们都会接受。
这一转一卖,估计能赚不少钱。
只是,安然不解的是,既然水卖了,那他们灌溉农场庄稼的水又是哪儿来的?
夜里三点,偷偷灌溉三小时,这水应该又是他们从哪儿偷来的吧,拆东墙补西墙。
“走吧小安,你还要买啥?”
刘宝英已经抱了两大捆韭菜,两大捆白菜,肩上还挂着四个带伤疤的大白萝卜,不过是工人挖萝卜时不小心挖伤的,送国营菜市场没卖相,坏了又放不住,低价处理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买啥了。”
说不定过几天就要回家了,小海燕啥吃的没有啊。
“那走吧,我看杨主席那表弟在呢,可别让他认出咱们,不然他大姨知道了不定怎么奚落咱们呢。”
赵银花是最早搬进二分厂大院的一批人,特清楚杨老太太德行,恨人有,笑人无。
要是知道她们舍不得上国营菜市场,来买了这么多便宜的“烂菜”
,估计整个大院都得知道。
虽然大家都穷,可穷人也要面子不是?
安然一顿,“那个男的,是杨主席的表弟,也就是杨老太太的外甥?”
“对,就昨天跟你家宋厂长告状那位,年纪大了,一双绿豆眼可不瞎,咱们惹不起。”
刘宝英不愿惹事,小声说。
安然本来还愁拿她没办法呢,一老人,打不得,骂不得,只能低着头任她骂,还把宋致远也连累上,她其实挺愧疚的。
走了一段,赵银花才说:“小安你别跟她生气,不值当,她就是眼红你家小宋空降厂长,让他儿子又白等了一年,心里不舒坦呢。”
“就是,她在大院里说你费水,其实不是针对你,对你有意见,是对你家小宋有气。”
敢情,她儿子熬到快退休了当不上副厂长,而宋致远年纪轻轻空降过来她就不舒坦?还拿她安然出气?当她面人呢!
今儿敢当众污蔑她,明儿说不定就敢打她闺女。
这样的为老不尊的人,养出的儿子品行能好到哪儿?这样的人跟宋致远做同事,难怪刚来就有人要整他呢,这二分厂真是乌烟瘴气,没几个好东西。
安然决定,别的先放一边,总得先帮宋致远扫两块绊脚石,不杀鸡儆猴,让别人知道他家属不是好惹的,以后是不是谁都能欺负他?安然倒不是心疼他,只是觉着欺负了他,就耽误了他的研究,就阻碍了祖国的发展,她想提前看见强国崛起的盛景,谁阻碍他,就是跟她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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