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之举,竟害得欢儿背上子虚乌有的罪名,乃至君臣失合。
心,愈发的凉了,极力想开口,替自己辩解,也好还姬欢清白。
姬欢却不慌不忙,他身为君王,被臣子唾了面,骂了极其龌龊的话,却依旧不生气,更不问责。
反倒面对着先轸,缓缓单膝跪下“先伯为晋出生入死,是欢儿的罪过,惹得先伯寒心,欢儿向先伯赔罪。”
先轸见姬欢给自己下跪,始料不及,自觉因怒失礼,连忙搀扶起姬欢“大王,是微臣一时失礼。”
先轸这一搀,一挽,一扶,无处不显露其名将之姿。
“大王如此仁厚,微臣自当以死谢……”
“大王!
父亲!”
先轸还没有说完,先且居也急急跑去殿来“且居刚得快马来报,狄人跨过边境,集结在箕地。”
这周边诸如,貌似友邦朋友,实则是一只只饥饿的野兽,虎视眈眈。
重耳新亡,就纷纷落井下石,崤之战硝烟未散,这厢狄人又入侵,想趁乱捞一把。
“大王放心,先轸这就去领军迎敌。”
还未等姬欢开口,先轸就先请了战,他是那般胸有成竹而去。
他恭敬的朝姬欢行告辞礼,却依旧不曾看我一眼,完全不当我
80、微斯人吾谁与归(捉虫)...
是这晋国的主母。
倒是身边的先且居,看了我一眼,只可惜,那一眼中,全是愤恨和鄙视。
看着他的背影,我暗暗下定决心,等先大哥得胜归来,我就如实向他坦白,自己是文吟借尸还魂,就像当日说出申生是为季隗毒死那般坦然。
相信他倘若知道了真相,绝不会再误解我了。
可是,我却没有等到先轸回来。
晋军明明是打了胜仗,重锤了狄人。
可回来的主帅却只有满是哀伤的先且居,身后的将士们抬着先轸的尸首,无一人在喜气洋洋中欢庆。
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先轸,在晋军稳操胜券的情况下,不穿甲胄,不带兵器,单骑入翟营,乃至壮烈殉国!
先元帅免胄殉翟,故意求死。
用最后一战,为辱君赎罪。
姬欢哀恸,当下任命先且居代先轸将中军,成为晋国主帅。
我比姬欢更加哀恸,他为了终止流言蜚语,刻意躲避我,以避开母子之嫌。
这晋宫里的越来越多的人,从臣子到宫娥,也渐渐疏远我,将我看做一个秦女,而不是一个晋人。
有时候,真的想横下一条心,随重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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