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慊试着用自己的手机拨打那个号码,果不其然,那头冰冷的女声告诉她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挂了电话,不再试图拨出去。
几个月后,过了春寒,天气渐暖。
宋慊带团队东北的一个小县城实地考察,随行的有合作方老板的大儿子,去年才从国外回来,借此机会锻炼锻炼。
在此之前,这个年轻人和宋慊打过几回交道,意图很明显,他感兴趣的,不只有这个项目,还有宋慊这个人。
午休的时候,他约了宋慊在咖啡馆里谈生意,而赴约之前,他去街角的花店订了束玫瑰。
店员是一位温婉美丽的小姐,系着白围裙,头发用抓夹挽着,额角鬓发自然垂在耳侧,讲话带有淡淡的南方口音。
沐浴在阳光下的朦胧身影,倒和这一室馥郁的鲜花很是适配。
王霖推开店门,站在柜台前的女人抬头看向他逆光的身影,笑道:“先生,是您订的玫瑰吧?”
“是的。”
王霖西装革履,他走上前,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宋承娣问道:“贺卡上需要写什么吗?”
王霖想了想,答道:“就写‘平安喜乐’这四个字吧。”
宋承娣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取出笔筒里的圆珠笔,在贺卡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平安喜乐”
。
王霖看着她垂下的发丝,鼻尖嗅到了淡淡的茉莉花香,不禁开口:“你的气质很像一位女演员。”
宋承娣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笑,“谁啊?”
“阮玲玉,”
王霖答道,“你们的双眼里有些相似的东西。”
宋承娣愣了愣,很久之前,她买过一张碟片,里面就有《阮玲玉》的这部电影,她最喜欢里面的一句话,“我一死何足惜,不过是怕人言可畏,人言可畏”
。
现在回忆,只会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宋承娣低下头,眼眸里那点燃起的光亮也黯然了,她将写好的贺卡插进鲜花里,递给王霖。
“先生,您的花好了。”
王霖接过,说了声谢谢,宋承娣问了一嘴,是送给您爱人的吗,王霖笑着说,不是的,是送给喜欢的人。
门上的挂着的风铃晃动,发出悦耳的脆响,宋承娣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默默发着呆。
王霖捧着花姗姗来迟,宋慊坐在窗边的位置,化着淡淡的妆容,银发垂在皮衣上,那张漂亮的脸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面前的咖啡已经续过一次,宋慊看着王霖着急的身影,面色虽没有什么改变,但王霖多多少少感觉出了她的不耐烦,尤其在看到他手上捧的鲜花后,那双桃花眼又冷了几分。
“抱歉,我来迟了。”
王霖陪笑着将花放在桌上,坐到了宋慊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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