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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卡微微的侧过头冷冷的斜睨着他轻轻的一字一字的说:“亲爱的总管大人,你觉得你是谁呀!”
“……”
“不要以为上次故意放过我就很了不起,做出选择的是我,我不会选择向一个没用的人效忠的,还有,不要看不起我,因为如果我是一个没用的人你也绝不会放过我!”
“……如果你把你的舌头去掉也许你会更有用也说不定。”
吴飞轻轻的说着慢慢地转身离开。
夜风轻轻地从窗口吹进来,屋子里又恢复了那种沉睡般的静寂,吴邪很轻很轻的吁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
天祯静静的站在她身旁望着她苍白的脸庞,轻轻的,他俯下身,慢慢抽出她藏在被子下的手,他望着那只苍白的手,粘稠的红色从紧攥的指缝间溢出,从指尖一直到手肘都粘满了一片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暗红色污迹。
他一言不发的轻轻掰开她早已僵硬的手指,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镶满玻璃碎片的被染成赤红色的掌心。
“你猜我明天还能见到那个好心的医生吗?”
吴邪突然打破屋子里的安静,她的手因为尖锐的疼痛微微痉挛了一下,但她仍然自顾自的说下去,“希望他能活下来,我可是卖了好大一个面子给那个为他求情的人,不过那个让他来杀我的人让不让他活下来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了,啊……痛!”
吴邪轻轻的抽了一口气张开眼睛,天祯没有一点停顿的继续着清理伤口的动作,吴邪注视着他平静的面容忽然说:“为什么你会来?”
“……”
吴邪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问:“医生不是说了今天晚上会要专门的人来陪我吗?为什么你还会来?”
“……你不是知道我会来吗?”
天祯突然冷冷的说。
“是呀,”
吴邪突然很困惑的笑了起来,那张困惑的笑脸天真的像一个孩子:“可是我虽然知道你一定会来,但是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像我想的一样出现啊。”
“……”
天祯沉默的包好她的手,静静的直起身子转身离开,吴邪缠满纱布的手突然微微的动了动,无力的抬起拉住了他的手,他回过头望向她,她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模糊的软软的微笑。
“陪陪我吧。”
她小声咕哝着慢慢闭起了眼睛,手好痛呀,又热又痛,刚才就是这种痛让她可以一直清醒着,但现在这种痛却在慢慢迷昏着她的神智,让她很快沉入深深的梦境。
天祯静静的望着她沉睡的脸,一抹难解的光在他眼中淡淡闪过,他一语不发的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被子外的的一只手放进了被子里,迟疑了很久,他始终没有再动那只拉住他的手,夜,又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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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静的梦呀,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梦了,如果可以一直待在梦里该有多好?可是已经有人在叫她了……在叫她……叫她——吴邪……
她从梦中醒来,屋子里十分安静,可以听到从窗外传来的小鸟的叫声,手一阵一阵的痛着,就像每时每刻都在痛着的腿,她轻轻吸了一口气。
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张苍白的透着一丝疲惫的脸映入她的眼帘,那张脸侧对着窗,望着窗外,在她的视野中还有一只缠满白色的手,被轻轻的握在一只修长白暂的手中,她有些恍惚的望着那沐浴在晨光中的脸庞,那只被握住的,应该是她的手吧?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天祯轻轻的回过头,正迎上一双凝望着他的眼,沉默了许久,他轻轻的说:“昨天早上医生来过了。”
“昨天?”
吴邪怔怔的重复的问。
“你已经睡了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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