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的时候,徐桃这才觉得两条腿都不似自己的了。
借着床边的油灯,她看着帐子顶。
尽管身体很累,但不知是否饮酒的缘故,徐桃的大脑还兴奋着。
躺了一会儿徐桃又翻身起来,将今日的钱篓拿过来。
一枚一枚的铜钱穿起来,她选择将一百文穿成一串。
今日一天就卖出了至少两天多的价钱,这还是没买肉的情况下。
推车钱已经出来了,明日休息,正好去寻严木匠定下。
弄好推车,距离月底还有接近二十天,赎玉白菜该是够了。
想到玉白菜,徐桃翻身吹熄了灯。
光卖饼夹担担面还是太少了,她得这两天也要增加些花样。
赵鹏程一大早送落第的好友回乡。
本想送出灞桥,再折个柳依依惜别,走到坊门口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气。
他只听咕嘟一声,正有些不好意思,只见好友面露尴尬:“赵四郎,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
不若,再一道用最后一顿饭吧。”
“某亦正有此意!”
两人一拍即合,纷纷往“罪魁祸首”
处走来。
依旧是熟悉的索饼。
不一样的是,旁边有一个木桶,里面盛着褐色的汤汁,汤汁中还泡着一个个圆滚滚的鸡蛋。
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在空中,钻入鼻尖,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
赵鹏程禁不住默默咽了一口唾沫,忙问道:“老板,敢问这是何物,这样香?”
徐桃正在拌着面前那一位客户的索饼,抬头冲他们笑道:“虎皮鸡子,一个一文钱。”
一文钱,放在平时能买两个半鸡子了。
但是不差钱的赵鹏程觉得这可太便宜了,连忙要了两个蛋并两份担担索饼。
徐桃用爪篱在汤中捞出两枚蛋,手执着蛋壳一扯,那蛋壳竟仿佛索练一般齐齐从蛋上剥离下来。
徐桃从竹筒里抽出两根竹签,分别叉起一枚蛋递过来,这才忙活担担面去了。
赵鹏程先让了好友,随后才自己接过蛋。
他仔细端详那鸡蛋。
剥了壳的蛋上有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褐色花纹,仿佛方砖上的冰裂纹一般,这虎皮二字可真的十分贴切啊。
随着拿近嘴,赵鹏程又咽了一口唾沫:这蛋可真香啊,不过蛋也能卤的吗?他如是想着,咬了一口。
浓烈的卤料香味立刻席卷了嘴里,蛋的腥味完全被压下,就连粉糯的蛋黄也带足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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