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衬衫领口第一个扣子松开,领口随意敞开,不似他早上衣着军装的克制。
在昏暗暖光下,他看起来竟带着些痞气。
他看见了她手上的搪瓷缸,还有刚刚开门前的询问,便知夜晚放她一个女子在还没熟悉起来的陌生环境多少有些欠考虑。
“我去接车了。”
安慰的话还是有些难说出口,最后还只是干巴巴地一句解释。
丁书涵看着他那自行车,是这个年代最为常见的二八大杠。
28英寸的车身本该刷着一层油亮的黑漆,可现在却满是划痕和碰撞凹陷的使用痕迹,很明显是借来的自行车。
丁书涵没听出来他的关心,只是点了点头。
陆文耀看她稍稍点头,又问了句,“东西准备好了吗?要是准备好了,我们就早点去,这样还能早点休息。”
语气里没有一丝催促。
丁书涵转身从茶几上拿上了收拾好的脸盆和手提布袋,又用酒红色真丝纱巾裹住了她下半张脸还有头发。
这酒红色衬得她白皙的皮肤更是又白又嫩。
等她出来的时候,他那长腿已经跨上了那二八大杠的自行车。
陆文曜朝她伸手接过了她那手提布袋,然后挂在了车龙头上,“出发?”
她怀里抱着那装着洗漱用品的脸盘,听他询问自己,也没多想,直接侧坐在了他那自行车的铁架子后座上。
这是她时隔十几年后再一次坐上自行车,心里没底下意识就抱住了陆文曜的腰。
后背突然被她软软的身体靠上,腰间也被她紧紧搂住,陆文耀稍稍一僵,他背对着稍稍皱了下眉头。
自行车的车筐里放着手电筒,在夜晚里照亮前方的路。
丁书涵坐在自行车后座,微凉的晚风穿乱她的丝巾和发丝,怀里的洗漱用品也在脸盆里微微晃动着。
说来上一次坐这自行车还是自己四岁那年母亲离世,父亲忙着南下从商,无人照看她。
父亲只好骑着和这差不多的老式自行车将她送进那全寄宿的幼儿园。
那天自己记得很清楚,父亲在寄宿幼儿园园长面前添油加醋地说着她年幼丧母的经历,园长听后慈祥的脸上满是心疼,还夹带着些她不知应该如何形容的情绪。
后来到了小学,丁书涵学到了“怜悯”
一词后,才将这几年的疑惑所破解。
因为她长得如那粉雕玉琢的洋娃娃,又有那让人心生怜爱的悲惨经历,寄宿幼儿园的老师们自然对她关爱有加。
起先那些个老师总爱抱着她教讲夸自己的好听话,到后面尝到甜头又聪明的丁书涵完全举一反三。
好听话一句接着一句,她就坐稳了那最受老师和同伴喜欢的宝座。
而等她寄宿半年再见父亲时,他骑着的已经不是那辆嘎吱嘎吱作响的自行车。
而是换上了一辆崭新的桑塔纳,他的身材也臃肿了许多。
后来她才知道父亲南下从商并没有成功,只是她家的老房子全都被拆了,变成了当地有名的拆迁大户。
再后来……
丁书涵没再想下去。
倒也奇怪,自己之前在国外根本不会想起这些事,可现在这些尘封许久的记忆因为自己坐了个老式自行车就赶忙出现。
当然她没有将自己的思绪囿于那莫名浮现的回忆之中,因为不过两三分钟她坐在后座,屁股要被这铁丝编织的后座硌得快没有知觉了。
再加上路修得不算平坦,单车骑在路上多少有些难免的颠簸,这让丁书涵更觉得难受。
她用手戳了戳陆文曜宽大的后背,“你下次把后座装个软垫子吧,要不然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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