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饿了。”
“爹,你把刀磨利了,是要做什么?”
“妹妹死了,下一个……下一个会是我吗?”
“我不想死……不想死……”
程牧游闭上眼睛,心里默念道:“心不迷,不堕生死。
爱不重,不入娑婆。
念不起,不生业累。”
他手一松,包袱直坠下去,落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蒋惜惜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在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潮湿的陷阱,又一次感受到了血液和灵魂一点一点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只留下了一具将死的躯壳。
可肉体上的煎熬还是次要的,爹临死前的情景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她的脑壳,将她的精神彻底的击碎,一遍又一遍。
“惜惜,快逃,不要回头。”
爹用身体组成了一道墙,堵住了后面潮水一般汹涌而至的辽兵,他的后背被扎穿了,脖子上的伤口在汩汩的朝外冒着血,可是精神却支撑着他的躯体直立着,双手机械的用长矛刺穿一个又一个辽兵的肚子,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没有倒下,他单膝跪在地上,看着女儿的身影消失于密林深处,脸上浮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我不能死,不能……”
蒋惜惜在心里喊了一句,她猛地从冰冷的地板上坐了起来,却感到一阵眩晕,脖子一软又朝下栽了下去。
“混蛋。”
蒋惜惜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手握成拳头砸在地板上,没想到拳头所到之处,却粘到了某样湿湿黏黏的东西。
蒋惜惜连忙将手指放到鼻尖,轻轻的嗅了一下,她倒吸了口凉气,是血,没错,这没有一丝热气的,淌得遍地都是的东西,竟是人的鲜血。
“冬香,”
蒋惜惜从喉咙里勉强叫出了这两个字,但是她的声音细的像蚊蝇一般,在空旷的房间中很快消逝不见了,“冬香,他把你怎么样了,你到底怎么样了?”
她从心底发出一声呐喊,然后伏在那摊鲜血中无声的哭了起来。
阳光从叶间的缝隙中流淌下来,将在林间行进的一队人马照得忽明忽暗。
晏娘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含在嘴里,轻声吹奏起来,曲调圆滑流畅、婉转悠扬,宛若一条小溪缠绕在林间淙淙而下。
忽然,天空传来一声清亮的鸣叫,一只长着深蓝色羽毛的小鸟从层层枝叶间飞了出来,落在了旁边斜出的一条树枝上,冲着下面急促的叫着。
“那怪物死了,这些活物果然就都回来了,你看它叫得多欢。”
后面跟着的衙役指着那只鸟轻声说道。
晏娘也停止了吹叶,驻马仔细聆听着鸟叫声,小鸟一双黑豆似的眼睛看着她,头轻轻的左右摆动着,似是倾诉又似是催促。
终于,它停止了鸣叫,爪子稍一用力便朝上飞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于繁茂的枝叶中。
“姑娘好兴致,把鸟儿都引来了。”
程牧游在背后说道。
“大人,”
晏娘若有所思的望着空空的枝头,“荆府的事情似乎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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