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犹犹豫豫地过去,握着铜板的手紧张的都出汗了。
他虽然陪着长辈进城过,但是单独采买这种事还是没做过,本想求助族爷爷,于不离却走向陈卿卿,俩人说了几句,朝着街的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被委以重任的二毛紧张的汗都出来了。
“老伯,你这菜怎么卖的?”
正在哭的老伯抬头,看到二毛,刚想开价,李老五凑过来了。
李老五贼眉鼠眼地朝着街尾看过去,陈卿卿二人距离摊子有一段距离,说话听不见。
“这破烂菜,白给人都没要,一文钱都给他。”
“一文?!”
老伯惊诧,哆嗦着看李老五。
二毛也觉得有点少了。
村里也有人赶集,这么一大堆菜,少说得卖八文。
“还有没碎的呢,碎掉的这些去掉一点,也能吃。”
二毛替老伯说话。
“你傻不傻?”
李老五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族长又不是个小气的,剩下的钱,你不说,他知道几个?压价狠一点,剩下的都是你的,你只要分我一文就行。”
二毛皱眉,正想反驳,李老五却一把夺过他掌心里的几个铜板,拿眼睛粗略一数,有二十二文。
“你瞅那个老头,半死不活的,说不定还有痨病,长了个短命样,你就给他一文他也得卖你,给我一文茶水钱,赚二十文多好,我平日出一次车也就这个价格了?你不要不知足。”
二毛握着铜板,看着擦眼泪的老伯,又看看远处的族爷爷族奶奶,陷入了深思。
陈卿卿不慌不忙地摆弄着菜摊上的菜,她背对着二毛和卖菜老伯的菜摊,距离也有一段远。
摊主刚开始还热情招呼,看她只问价格却没买的打算,语调也不耐起来。
“这位小哥,我们的菜都是好的,你要是贪图便宜就去买谢阿伯的,他那都让踩烂了,便宜,他一个快死的人——哎,你看我怎么不小心说出来了?”
“哦?你怎么知道那老伯快死了?”
陈卿卿问。
“我们这谁不知道?他独子当兵现在都没回来,孤寡老头一个,得了病都没钱看郎中,我菜头张可不是那种为了卖自家菜就说别人不好的,您二位买不买我的菜不打紧,我只是怕您沾了谢阿伯的晦气。”
“谢阿伯得了什么病?是不是跟我一样?”
陈卿卿站起来,突然捂着嘴一通咳嗽。
“他怎么能跟您怎么一样——等会,你有什么病?!”
前一秒还在不遗余力抹黑同行的菜头张脸色大变。
“肺痨——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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