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最狠的一刀,来自你余浅。”
短暂视盲过后,依稀间恢复,看到谢雅蹒跚而走的身影,想也没想就追上去,拉住她的衣摆,“小雅,你听我说,不是你想得那样。”
都说眼见为实,但往往眼睛会被一些弥彰遮瞒,就像我,看到的所有都是虚假的。
面对许子扬时,我根本没了立场再去争取,从来都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拿什么去争?可谢雅不同,我们相识的这么多年,友谊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我不想在放手了爱情后,还连唯一的朋友也失去了。
所以,我紧紧拽住她的衣片,喘着气解释:“当时的情形是陈新被君子打了K粉等多种迷幻药,而且还被催眠师下了催眠,我也被迫吸食了两条,且里头加了别的成份在内。
所以,你看到的景象是在他迷幻后的举动,这不是他真实的心声!”
谢雅缓缓转身,悲凉的眼中不是顿悟,而是......憎恨,我的心在下沉。
“那又如何?”
她伸手扣住我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在迷幻中所表现的才是他最真实的心声,你知道丁岚给我看了什么吗?满屏幕的都是你们老区的照片,而每一张里必然有你的身影,在与你相遇后的那许多夜里,他偷偷地一张张翻看着。
这代表了什么?啊?余浅!”
最后两个字,她是怒吼出来的,而我的手指也被她全数掰开,狠狠甩落。
喉咙既干涩又疼,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看着她孤绝转身。
到了这步田地,我不知道还能解释什么,君子在准备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有给我留后路,而丁岚也做得彻底。
陈新抱住我的录像,加上那许多传奇里的照片,对谢雅来说,就是罪证确凿,根本无从再辩驳!
我只能愣看着萧条的背影离我一步、两步......就像我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忽然,余光中有什么而来,转头的霎那,顿时脸色发白,张口欲喊,却是没有声音,而精神恍惚的谢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想也没想,大步冲上前,用力将人往后拽了推向路边,然后......
“砰!”
从高空到坠落,我的眼前上演了一场黑白的电影。
我和一个人,从唯一开始,到唯一结束;从相遇开始,到腻了结束;再从一年开始,又到一年结束。
是谁曾那么唱过,不说天长地久,不想岁月无光。
于是我似乎一直尽己所能的,在狭小的唯一拥有的空间里,对他,倾尽所有。
只是,我的空间,不够成全他的爱情。
人都是从无到有,再回归从有到无的过程,所以,我在这一天里,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友情,然后,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抬眼间,可见那血色猩红,打散在车前、地上,仿佛眼前有人影闪动,耳边有凄厉的尖叫,可是那些都离我好远。
喘息着,心莫大悲时,原来丝毫不觉得痛意,无论是身还是心。
闭眼的时候,我想,若我会催眠,那就对自己下一道指令:忘记吧,忘了水云轩,忘了唯一,忘了余浅,忘了......许子扬,也忘了那句......许我唯一。
☆、情不知所以,情若归何处(一定要看)
我为第一卷取名为:情不知所以。
意为浅浅倾尽所有付出一腔爱恋,不过是应了那句不知所以。
她不知道她的情错付了人,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难以想象的真相,更不知道心最终碎成一片片,再也无法修补。
到了此处,浅浅已经一无所有,没了爱人,没了朋友,被父亲出卖,母亲有自己的幸福,这些都与她无关,与谢雅许下一辈子誓言的承诺也都化为泡影。
可即使如此,最后那一刻,她还是出自本能地去拉谢雅,因为那是她付之一生承诺的朋友。
许我唯一,这句誓言,于浅浅来说,变得可笑与讽刺。
她不是他的唯一,他也不会许她唯一,她走到了绝路,如果停笔在此处的话,那么余浅的一生就是凄惨而悲绝的。
应该说唯有置之死地才能后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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