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抬起眼淡淡吩咐。
他们之间相处,有着一种自成的默契,似乎平常时候高城都放任了不管,但只要他认真说话时,落景寒与曲心画就都会敛了情绪正经起来。
待客厅只剩我与高城后,反而有些不知从何开口。
隔了片刻,高城道:“不是有话要问吗?”
被他看穿心思已司空见惯,我凝着他的眼睛道出已然的事实:“那次你厨房爆炸用的是曲心画的特殊化学试剂吧。”
他浅浅而笑了答:“曲第一次研制类似爆炸类液体药剂,总要捧个场试用下。”
于是就拿自家厨房试验?这是什么怪逻辑?
这我不关心,我在意的是:“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挑挑眉,没有作声。
弄那么个爆炸出来,不可能就是单纯为满足曲心画的试验,目标在我……他想入驻我的领域,可是我又想不透他这样做的理由。
突然高城向我伸手:“坐过来。”
我不动,他加注砝码:“关于案件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这诱惑不小,我想了下还是起身绕过茶几坐到了他身旁。
瞥了眼他膝盖上放的笔记本,发现屏幕上竟然是几处现场的照片,刚才他一直在研究这?
但不想被他再次绕离话题,所以侧转着身定视他脸再次问:“先说你为什么想住进我家?”
不惜毁了自家厨房,把那罪名嫁祸于我,顺理成章走进我屋。
这次他并没再避转话题,而是眸光明明暗暗看着我:“想确定一些事。”
我追问:“什么事?关于我的?”
他摇头,“不是,是我这方面。”
我顿了下,有些无力地道:“还真是为了考察我是否合格当你徒弟啊。”
刚才有转过这念,但随即就否决了,总觉得高城不至于无聊到这种地步。
但事实他就是这么无聊且低趣味,只见他弯了眼角浅笑道:“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无意义在这上面纠结,不管源起于何结果已都那样了。
我更关心刚才案情陈结时几点没有答案的疑惑,所以整理了下思绪就询问:“你说沈家是姜宏修的第一死亡现场,这个是怎么得来的结论?”
他敛转眸再度凝向膝盖处的电脑屏幕:“你怎么想的?”
我把之前推断的讲了一遍,但见他指着虎崖山上的现场照片道:“如果最后只剩童子琪一人,车子自燃起火了,现场还会是带了明显控制力后的样子吗?”
我立即明白他意思,至少有个人在车子火燃后是在现场,扼制了火势向周边树丛蔓延。
从而使得这件凶案直到周日下午被驴友上山才发现,否则火势一大极可能变成山火。
还有,身份证件!
童子琪的证件被搁放在了明显位置,而姜宏修与身份相关的物件全都没有,太过刻意的行为,意味着有意压后凶案被发现的时间以及被调查相关证据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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