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时代,让一个王候不纳妾何如初觉得似乎不怎么可能,但这个要求她绝对会提,她就能这么二!
“如初啊,你真是个脑子里缺根弦,却多很多其他弦儿的,你到底都往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其实你真正想问的是我如何能放下是吗,如果要问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弯,直接问就好了。”
盛淮南真想敲开这姑娘的脑袋,看看里边究竟怎么长的。
或许这么问也对,但其实何如初还是坚持自己的关话,比起前尘以后更重要:“不,你的过去既然你提起就已经过去,我要问的只是以后。”
好吧,盛淮南心底叹气:“如初,你有疑问是因为我的举动表达得不够明显。
天地神明请共证,此生若违……”
“盛淮南……”
何如初低下脑袋捂住眼脸,盛淮南的表情那样认真而肃然,她知道这人和她一样言出必践诺。
她终于明白是自己在害怕,一切的原因都在自己身上,与盛淮南没有半分关系。
“怎么了?”
“我错了!”
“错哪儿了?”
瞪眼,某土鳖男要不要这么打蛇随棍上。
结果等她第二天早上醒来回想自己喝点儿小酒后说过些什么时,她直想抽自己,盛淮南绝对是在给她挖坑啊挖坑!
她早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斗不过某人,所以一直很明智的避开,那是因为早就知道这家伙会让自己掉坑里蹲上一辈子。
甚至她现在开始觉得,某土鳖男大度至及的地里镇放下她就是个坑,从离开建安城开始那土鳖男就在挥小铲一点点无声无息地把坑往深里挖,然后再把她往越来越深的坑里填。
土鳖男什么的,果然是最可恨的生物!
她居然还认错,认毛错,要不要这么软。
从起床到用餐到同车进太院,何如初气哼哼地没跟盛淮南说话,盛淮南可乐着,就在一边顶着张笑眯眯的脸无声无息地提醒何如初一个事实,她掉坑他很欢快。
上午上古画欣赏课,挑的是一幅《松风高士图》,那高士站在松风下倚石饮酒,不远处还有个姿态绰约身影淡淡的女子在温着酒。
结果她说着说着,愣把这高士说成了心怀鬼胎的某土鳖男,把听课的士子们全整懵了,好在她及时纠正,要不然真把人往歪道上带。
结果就是盛淮南听说后但笑不语,那叫一个眉开眼笑欢实无比。
“好好好,不该哄着你喝酒,不该籍此让你说那么些话。
虽然我认为自己做得很漂亮,但是你觉得我不对那我就认罚。”
盛淮南笑眯眯地凑近脸,看着何如初那忿然的脸心里却倍加踏实,终于这姑娘肯承认他的心思,也愿意面对,并且也不再压抑她自己,这是天大的进步。
如果早知道只几壶喝着甘甜柔润却极醉人的好酒就能有这效果,他早就使这招了,又何必想那么多。
至于里镇以及建安城的事,当初盛淮南真没意识这么多,完全是下意识地行为,这绝对是真相不明时做出的具有前瞻性的决定。
何如初认为他从老早以前开始就坑她的事儿,那是完全不存在的,至少不是有意而为的。
说什么笑话,他要是早整明白,至于绕这么大一圈,至于现在才把她往坑里填实在,盛淮南向来是个想到就做的。
“我要回里镇,不……我要回建安,不行,建安也不好,我要去外祖家的祖宅隐居。”
何如初气恼地嚷着,越嚷越越见盛淮南笑得灿烂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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