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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不恼。
他能理解钟璃性子。
小小少年,跟在钟昀身侧受钟家恩惠,如今钟家倒塌,他自是心中愤恨。
想必在这少年心里,钟昀比自己姓名更重要。
否则,又岂会冒死闯入宫中。
这些皇权恩怨是非,着实苦了他们。
而单纯的少年,注定要在此种脱变。
是恨是怨或是看淡,端看他自己了。
“说我陷害钟相,可有证据。”
南竹不怕他冲上前来,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坐定在圆桌旁。
“听信谗言,冲动行事。
勇气可嘉,却是鲁莽十足。”
简简单单做下评论,“你以为,若非我,你今日能活着离开?”
钟璃虽然脾气火爆,又是急性子。
但并非不聪明,听得南竹一番话,当下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心头对此人恨意难消,嘴上一硬,回道:“呸!
我钟璃不稀罕你救。
便是今日死在此处,也是为了我钟家一门。
我钟家一心为这东霖,可惜奸臣当道,你们定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唇畔轻轻重复着这几个字,似是在回味咀嚼其中之意,遂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南竹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仿若地底深渊而来:“若真是如此,我不介意再受一次。”
若天命注定,那自己何须顾忌。
终究难逃,不如任随己心。
何况,青衣也好,南竹也罢。
老天,似乎总给予错待。
“钟璃,我只说一次。
钟家之事,与我无关。
信与不信,便是你的事。”
南竹转身,看向钟璃,忽而一叹:“救你或不救,却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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