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小买卖的,都有点靠不住,我得看住他,今天本来想去花市找他,太忙了没顾上。
我还有点事,不和你聊了,晚上忙完后如果不是太晚,我路过你家,想去吃一碗纪姐做的汤圆。
好的,先这样,等我啊。”
晚上九点,刘泽之见到了接到通知,在徐建雪家中等候的,化装成修下水道的工人的周成斌,听完刘泽之介绍的情况,周成斌盘算了一番,说道:“不对啊,由北平开往上海的两趟火车到站的时间,一趟是早晨七点多一点,另外一趟是晚上九点。
中午十一点,你们去接车?接谁啊?”
刘泽之奇道:“是吗?不可能吧?建雪,你来一趟,找一张列车时刻表我查查。”
刘泽之拿过时刻表一查,还真如周成斌所说,不由得暗暗佩服周成斌的记性。
“我和山木龙三去车站接人,扑了个空,这也不礼貌啊。
按说李士群不会瞒着我们。
福田英夫到了上海,安全都由我们两个负责,坐什么车来,有必要瞒着吗?”
周成斌问道:“刚才你去诊所,情况怎么样?”
“很顺利,诊所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口答应。
但是我没有见到章医生,只见到了他的太太兼护士长。
说是章医生明天中午十一点从嘉兴赶回上海。”
“嘉兴?距离上海一百二十公里,坐火车要三个小时。
也是中午十一点?福田英夫五日前就从东北出发了?泽之,你记不记得前两天的报纸上说嘉兴突发肝炎?章大夫是传染病专家,很可能去了嘉兴。”
刘泽之点头道:“很可能。
如果福田英夫在嘉兴治病,目标要小得多。
应该是在嘉兴见到了章大夫,检查之后,发现由于各种原因,例如:血检、尿检、心电图、化验、会诊的其他大夫等等,嘉兴都没有条件,只好回上海接受治疗。”
周成斌习惯性的闭目思索,而后说道:“泽之,我记得你刚才说你见过福田英夫?能不能画出他的画像?”
刘泽之看了一下表,答道:“只能试试,我马上就得走,而且我不太会画画,除了人体骨骼图。”
十多分钟后,刘泽之画了一个大概的轮廓,他自己也觉得不像,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此人如果没有化妆,留有两撇小胡子,两只眼睛之间的的距离很宽,中等个子,寸头。
对了,他是个左撇子,和我一桌吃饭的时候,很别扭。”
周成斌笑道:“行了,这就不容易。
你赶紧回去,明天该去车站去车站,别的事我来想办法。”
周成斌带着杨爽连夜赶到距离上海一百二十公里的嘉兴,先是有意在车站外滞留,直到上午八点开往上海的列车还有五六分钟就要发车了,才紧赶慢赶小跑起来,终于在最后一分钟冲上了火车的第一节车厢。
列车员检查了一下二人的车票,说道:“你二位的位置在最后一节车厢,是二等车厢。
赶紧过去吧。
对了,别走,我想起来了,还没检查二位的行李。
例行公事,唉,这个年头。
老汪,这还有两个没有检查过的,你过来看看。”
一名四十来岁的老警察拿着警棍,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周成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好不容易总算赶上车了,别急,你慢慢查,也等我们缓口气,一口气跑了三里多地。”
喘了一会粗气,列车员和那名随车的警察也检查完毕,二人拎起行李,向后面的车箱走去。
前四节车厢都是硬座三等车厢,快过年了,车辆里挤得满满的,全是人。
一身小职员打扮的周成斌不停地点头陪笑:“借光,请让一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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