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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现在王府人少事少,可将来总会有人多事多的时候,到那时,宁王殿下再娶了正妃,桑姬难道还会愿意把权力让出来吗?可她若不让,未来的王妃岂不是要气死?
后院起火,烧的可是宁王自己啊!
“殿下,这恐怕不妥……”
郑长史试图劝谏。
“本王心意已决,不必再言。”
奚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若是不给她找点事情做,她只怕能把本王的王府折腾个遍。”
郑长史:“……”
折腾微臣就不是折腾了吗!
堂堂宁王殿下,就不能管管自己的小妾吗!
然而王爷发话,他不得不从,只能憋下一口老血,拿走了账本,道:“那微臣告退了。”
郑长史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书房,朱策摸了摸下巴,龇牙道:“殿下,这未免太过夸张……”
奚旷淡定地斟了一杯茶,推到朱策面前:“来,喝茶。”
“谢殿下,只是属下刚用了早膳来的,还不渴。”
朱策还在想郑长史的事情,“桑姬对殿下心怀怨怼,殿下就这么把中馈大权交给她,不怕她……”
败光家产吗。
奚旷端起自己的杯盏,吹了吹面上浮沫,气定神闲道:“她在本王府中,一出不去门,二缺少人脉,连外面物价几何都不清楚,却得执掌中馈,八成会被下面的人坑骗。
你瞧着罢,比起本王家财这等身外之物,她更不能容忍的是被人踩在头上。”
朱策不禁咽了咽口水。
她不能容忍被人踩在头上,所以殿下您就还特意递个梯子过去是吗?
这几个月下来,他算是看透了。
什么南邬民心,都是狗屁,自家殿下就是见色起意,栽倒在这个女人身上起不来了。
人家越不理他,他还越起劲。
唉,唉!
罢了,只要殿下在大事上不含糊就行了!
反正又不是他朱策的家产,他替人操心什么!
奚旷打量着朱策的神色,猜到他一定又在心里编排自己,也不辩解,转而道:“你以为,本王往父皇面前一跪,作出个痴情模样,被他训斥几句,他就不会怀疑本王了吗?本王能猜到他忌惮本王,他未必猜不到本王有意藏拙。”
这试探的日子,还长着呢。
“那郑长史……”
“郑有钧虽是长史,主理王府内务,但毕竟也是朝廷钦派,有辅相规讽本王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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