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看蓝仙儿?”
奚旷难以置信,“公主,等雨停了,白日也可以去。”
“白日人多眼杂,本宫怎么出府?”
清鸾公主道,“本宫要守孝,岂能天天出门?”
她到撷阳一年多,只出过两次门,一次是清明,一次是抚民,别的再无借口。
“但……”
奚旷仍是觉得不可思议,“公主为何……”
她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这里只有你认得蓝仙儿!
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淋雨?”
看她这架势,这趟是非出去不可了。
白日没发成的疯,晚上倒来发了。
奚旷硬着头皮看向秋穗:“秋穗姑娘,你先上?”
谁知秋穗却道:“我不去。”
“什么?”
“她去了,谁帮本宫圆谎挡人?”
清鸾公主揉了揉额角,“少废话,赶紧上来。”
奚旷踟蹰:“车上只有卑职和公主二人,这未免太不合礼数……”
“你盯着本宫的赤足看时,怎么不想着非礼勿视?”
奚旷大震,有种被窥破了的心虚,语无伦次道:“卑职……”
“最后说一次,上来,为本宫驾车。”
好半天,奚旷衤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山林里人迹罕至,公主就不怕卑职图谋不轨吗?”
“图谋不轨吗?”
她望着他,缓缓地笑了起来,眼中是他看不懂的情绪,“若你真的有这个胆子,就试试。”
说完,还对秋穗道:“若是本宫这趟回不来,意思意思找一下就得了,写封信,送到建康,让父皇为我发丧罢。”
秋穗点头。
奚旷已经从最初的震惊无措,转变成了惊疑惶然。
这对主仆在搞什么?看样子,公主还巴不得他图谋不轨?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不想去,可却不得不去。
他咬牙上了马车,挥动马鞭,这小小的马车,便载着金枝玉叶的清鸾公主,在雨夜往山林驶去。
奚旷回过头,看到秋穗从门口退了回去,那扇门,便轻轻地关上了。
“给你,别跌进沟里了。”
车厢里探出一只手,提着一盏精致的灯笼。
奚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沉默地接过,挂在了马车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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