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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从殿外跑进,他鞋底沾了雪泥,一进门便被白玉石铺设的地砖滑了一道,摔跪在地上:“启禀陛下!
北炎军于城门前叫阵,那宁王说,若是一个时辰内得不到宫中表态,他便下令攻城!”
人人悚然变色。
昨夜撞门声犹在耳,不过是后半夜下起大雪,才暂时作罢,今日若真要攻城,还不知会成什么样?
国君默然片刻,才道:“败局已定,我们再作无谓挣扎,也只是徒增杀孽。
既如此,为天下生民考虑,一个时辰后,开城门,迎降。”
那士兵得了令,退出去,往城楼守军传话去了,只余下满殿寂静。
半晌,桑湄听到她的一位妹妹低声道:“我们都投降了,宁王他……应该不会逼得太过罢?”
“也许不会。”
她又听到她的太子哥哥安慰道,“当初北炎旧帝死得那样惨,都是因为要争那口气,而我们这么顺从——”
或许是自己也觉得这个词有些丢人,改口道,“我们这么顺应天时,顾全百姓,宁王于情于理,都不应当太过分。
更何况,自从益朝覆灭,北炎与南邬都分据而治了两百余年,风土人情大有不同,他北炎想一统中原,总得通过我们摸清南邬的民情罢?”
桑湄双手笼袖,面无表情。
如今高居北炎龙椅上的,是昔日北炎的大将军奚存,因功高震主,被旧帝猜忌,干脆起兵造反,最后成功夺位。
而他有位名叫奚旷的长子,从前名不见经传,却突然在这场夺位之战中崭露头角。
奚存坐稳皇位后,就封了各个儿子为王,其中宁王奚旷接旨,继续南下。
直到宁王动身到了两国边境,南邬皇室才反应过来,他居然不是要平定北炎残存的乱局,而是直直冲着南邬而来!
奚家好大的野心,靠造反当了北炎的帝还不够,竟然还要吞并南邬,妄图一统中原!
老子坐镇北炎都城,维稳当局,儿子在外冲锋陷阵,开疆拓土!
南邬国君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这些年他疏于国务,军防也一团乱,南邬散乱如沙的兵,又怎么打得过人家的精锐。
一开始连败时,国君还会气急败坏,质问将领,若是那北炎军真如此厉害,南邬军真如此窝囊,怎么这么多年来,边境也只是小打小闹,从未有过这样荒唐的局面!
秋穗将这句听来的话转达给桑湄时,桑湄只是冷笑一声:“从未?那三年前,向北炎割地求和的又是谁?”
秋穗知道触了公主的逆鳞,默然不语。
“那时候,奚存还是将,若是把南邬全都打下了,北炎帝还留着他有何用?他有称帝野心,又岂肯为他人做嫁衣。”
她轻嗤一声。
奚存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儿子当然也不会是。
自古以来,亡国皇室,大多都被屠戮殆尽,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被圈禁到死罢了,想要当个普通庶人,比登天还难。
不过,或许她的这些识时务知大体的亲人们,也只求一个圈禁罢了,毕竟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行了,都回去收拾一下。”
国君道,“收拾齐整后,便随朕,一起去城门罢。”
他负手而立,望着高高的殿顶,叹了一声:“先祖江山,今日悉数败在朕手里,来日九泉之下,不知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
太子忙道:“北炎来势汹汹,不是父皇之过。
父皇并未穷兵黩武,而是最大限度保证了百姓安宁,实是明君,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桑湄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拍马屁。
她不动声色,施了一礼,道:“那儿臣先告退了。”
她转身要走,却被国君叫住:“清鸾。”
桑湄脚步一顿。
“你多年清修,身上装扮太过简素,但这最后一日,还是别失了公主体面。
若是宁王看到,还以为我们对他轻慢不恭,届时起误会事小,惹怒他牵连百姓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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