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脱下来的睡衣整整齐齐地叠好,徐知行正想问舒容是需要把衣服直接还给付今非还是丢到洗衣机里去洗的时候,一扭头就看到那人的肩膀上有一道结了血痂的伤口。
徐知行愣了愣,迟疑地问道:“舒容,你的肩膀是受伤了吗...?”
“可能是吧。”
舒容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昨晚不小心弄到的。”
回想起昨晚那声惊心动魄的玻璃的脆响,徐知行皱了皱眉:“那你怎么也不处理一下?而且你还洗了澡,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舒容道:“可我自己够不着。”
无奈之下,徐知行也只能道:“我帮你。”
他拿出了昨晚的医疗箱,找出了酒精、云南白药和创口贴,随即开始着手帮舒容处理伤口。
用酒精清洁创口时,他看到舒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便放松了力度,同时说一些别的话来让他转移注意力:“你平时也这么冒冒失失的吗?”
包括之前做饭不看火的行为,和他的性格估计也脱不了干系。
谁知当这句话问出口,舒容就一直沉默着,就在徐知行以为他是被自己伤到自尊心的时候,才听见了他用轻得几乎没有的声音说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
徐知行也不知道他说的不一样是指哪里不一样。
帮舒容处理好了伤口后,他又注意到了对方脸上昨天被撞到的地方,只见那里已经完全变得青紫一片了,看上去好像被谁给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
当然这点小瑕疵也掩盖不了舒容的好相貌。
当无意中接触到他望过来的眼神时,徐知行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了紧张,以至于有些反应过度,在这一刻就拎起医疗箱迅速起身了。
“这睡衣我拿去洗吧。”
徐知行没话找话。
舒容却懒洋洋道:“不用了,你放着就好。”
徐知行道:“那怎么行,我穿了学长的睡衣肯定要帮他洗干净的。”
噗嗤一声,舒容笑了出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不是他的睡衣,你放着吧。”
说罢,他便起身进到浴室里去了。
而徐知行则因为这句话目瞪口呆地留在原地。
不是付今非的?那会是谁的?
他怀疑地看着手里的睡衣,却毫无头绪。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了敲,徐知行便赶紧应了一声。
进来的人是付今非,他先是对徐知行道了声早安,这才瞥了眼空荡荡的折叠床,略带惊讶地说:“舒容也起来了吗?他居然会这么早起床,平时他可是要睡到中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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