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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
宇文师“啪”
地一声再度收扇,目色一亮,挑眉道,“据子翩方才所言,我心中却已想到一人,着实可堪此任。”
“何人?”
“此人曾只身远赴周廷为官,官至尚书而不露其身份,是谓有胆识;曾于朝堂之上口若悬河,便连舌战群雄的子翩,亦是为其所动,是谓懂博辩。
既对南周廷内情势了若指掌,又对后殷忠心一片。”
宇文师悠然笑道,“如此看来,此任倒非得这人莫属了。”
我闻言一怔,随即摇首有几分无奈道:“公表,你心中既早有人选,又何必如此向我询问?你既知高望对你一片赤诚,又何必这般不遗余力地加以利用?”
宇文师微微挑起嘴角,并不置可否,却依是笑道:“既知此任重大,若非所信之人,又岂会安心托付于他?再者,他原本不过我身边一名小小幕僚,若不负此任,由此为皇上所赏识,岂非不算好事一桩?”
我闻言只能轻叹一声,默然无语。
“子翩,我还有要事,”
宇文师顿了顿,抬手示意轿夫启程,面上仍是挂着懒懒的笑意,“那么,就先告辞了。”
说罢不等我回应,便垂下门帘,朝反方向走而去。
我望着他的大轿渐行渐远,五指慢慢用力,握住了窗口的边沿。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后文有虐。
第五十一回挫骨之痛
不知是否闲居的时光倒比往常过得更快,当一则快报传回后殷,传遍朝廷上下内外之时,我才恍然意识到,距韩楼南赴建康,已经一月有余了。
得知这消息时,我如往常一般坐在庭中,百无聊赖地喝着茶。
看着满庭的肃杀萧瑟,如同一个迟暮的老者一般,在心中慨叹唏嘘着时节即将入冬。
然而不远处几名下仆的议论之声,却隐约落入耳中。
我端住茶杯的手猛然一顿,茶水溅了稍许出来,落在手背上。
唤来那几名下仆,问他们话中议论的乃是何事。
“回大人,”
下仆面面相觑,随后其中一名喜形于色道,“南周已宣布归降了!”
“是么。”
我心头一紧,用力握了握茶杯边沿,很久才慢慢笑道,“确是喜事一桩……”
“可不是么!
以后再不用打仗了,我哥终于也可以回家安生娶媳妇儿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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