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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缓缓行至堂前正中,侧身纵观地图,恢复了几分常态道:“宋、汴二州,乃敌军攻入洛阳所必经之二城。
然此番宋州失守,守卫洛阳之任便全然落在汴州一处,且容不得任何闪失。”
“宋州残兵先约四万余人,现已退至汴州高荣将军处。
然我自宋州随身所待人马,加上亳州守军,也不过两万余人。
六万对阵敌军十万余人,硬碰硬地对战,只怕是以卵击石。
若要以少胜多,则必行奇策。”
宇文师言及此,微微一顿,朝堂下扫视一周,随即从容继道,“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此情此景倒让我忆起当年自己站在堂上,听取众将见解的情形来,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感念。
只是宇文师话语落下,却久久未听闻答复之声。
我不由有几分诧异地四处望了望,瞥见几名帐中旧部,心下微动,却见他们亦是纷纷皱眉摇首,或冥思,或沉吟,却始终无人开口。
此事我昨夜虽已反复思量过,心下略有对策,然正思量着此番无法开口之际,要如何奏明才是,却听宇文师道:“既然如此,我有一策,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说罢已转身面向地图,以指尖在宋州北面一指道,“其一,断敌军去汴州之路,困其于宋州城内;”
指尖挪至宋州南部,“其二,迫敌南退,则六合山谷为其必经之路,可于其中将其一举歼灭。”
他一语言毕,嘴角浮出贯有的慵懒笑意。
如此危机之势,在他轻描淡写的口吻之中,竟仿若轻而易举便得以化解一般。
底下众将闻言,一时间倒纷纷有些咋舌,却依旧无人起身提出质疑。
我虽解其意,然此刻亦只能默然不语。
片刻之后,但闻宇文师继续道:“自宋州去往汴州,无非水陆二途。
然此时周军十万之众,自然不会弃置车马而走水路,由是需分出部分人马于途中拦住敌军……”
顿了顿,朝堂下扫视一周,忽地扬声道,“赵寸将军!”
“末将在!”
一虎背熊腰的将军应声而起,垂首待命。
宇文师微微颔首,轻描淡写道:“给你两万人马,务必阻住敌军去路。”
“两万人马?”
我不由皱眉,却并未开口。
但见赵寸闻言不由略一迟疑,“丞相大人,兵力如此悬殊,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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