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其神色,心知此事已再瞒不过,出言反倒平静了许多。
“你可知,那便是因为,”
韩楼扬起嘴角,目光里却而过一霎凄迷之色,“我亦……曾在后殷为臣。”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第十回一举何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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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一时间竟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他反倒换做一副平静之态,只是抬手地往自己空杯中添了些酒。
“原是因此,你才那般肯定,我便是独孤鸿?”
许久之后,我才缓缓笑道。
“如何不能肯定?于朝堂之上,目睹你得胜回京接受封赏,已不下数次了。
自是神采俊逸,意气风发……”
韩楼微微展颜,举起玉杯,一饮而尽道。
“往事何须再提,”
我打断他笑道,“纵当年如何,今日却已沦为阶下囚徒,便连姓名也随那衣冠入了土。
世事多变,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罢。”
抬头望了望窗外,却见月已高升。
人世沧桑,也便是只有这当时皓月,方还向人依旧了。
对于我被俘至此的详情,韩楼并不清楚,我便悉数告知于他。
而言语之间,亦是听道了些自己这数年来的种种经历,未想竟是坎坷至此。
原来,韩楼本在后殷任翰林院典簿,不过是个八品的小官。
而五年前一日,丞相宇文硕忽亲自宣他入府中,将一件机密之事吩咐与他。
之后,韩楼悄无声息地辞去了官职,却是独自来到这淮南之地。
几经辗转,终是取得了功名,入京做了官。
而时下南周后殷战事频繁。
宇文硕吩咐他的机密之事,便是探得周廷内外要事,及时飞鸽传书于后殷。
韩楼为人谨慎,心思缜密,如是三载,周廷内并无一人觉察。
然而自两年前南北进入暂时和平之期后,韩楼却彻底失了与后殷的联系,落得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结果。
便只能这般生生留在南周,进退两难。
之后更是遭人加害,背上受贿之名,被贬至雷州为官。
如此一晃便是数载时间,直至今日方能回到京师之地,却已不知此身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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