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数月,所经之处,无不漫山枫红。
我安坐在马背上,举目朝东望了望,见天高云淡,素晴万里,心境为之一阔,不由得驻下脚步。
此次南征,破竹之势俨然超出我的预料。
我让那名主张东路进攻的将军鲁松带上一万轻骑先行出发。
为节省时间,大军行至徐州方改走水路。
全军号称八万,一路上大张旗鼓,扬言扬、润二州已然囊中之物。
而我率领的主力部队则一直暗陈于淮水北岸,月余之后,终于探得消息说周廷令镇守光州的赵勋带兵东往,解扬、润之围。
我立即下令全军进发,渡淮水,不日便拿下光州。
大军正盛,趁势往东一举拿下寿州,亦是不在话下。
接着便向庐州进发。
彼时我军攻打光州之时,赵勋的部队正奔庐州而去,听闻光州失陷全军匆匆掉头,正驻扎在庐州。
他手中三万兵力加之庐州两万,我手中虽有九万,但劳师远征,加之对方城防坚固,着实没有太大优势,一场苦战在所难免。
我从心里是不愿见到硬碰硬的肉搏之战的,若能不战而胜,以智取胜,不损一兵一卒,才是上策。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听闻庐州太守陈升守军与赵勋之兵发生冲突,致使两方不和。
加之素来对陈升其人之人品有所耳闻,忽然心生一计。
亲笔书写密信一封,派使者交付陈升。
力陈我军取庐州,不过为报赵勋数年前大败我军之仇,并极尽利诱之能事,出言只要陈升交出赵勋人头,我军自当往南绕过庐州,庐州百姓则可免血光之灾。
同时也威迫道,若他不允,必将全力攻城以报前耻,并且攻城之日定将屠城以示庆贺。
送信的使者方一离去,我便知此时济矣。
陈升此人,我早有耳闻,虽是爱民如子,但过犹不及,有几分妇人之仁。
我以庐州百姓性命相要挟,他安有不从之理?加之他正与赵勋不和,或许正思量着除去他,此番正好借我之辞,以保百姓之名除之后快,岂非正合他意?
果不其然。
数日之后,庐州派使者前来,呈上一个木匣子。
我不看也知里面是何物,当即对使者笑道:“回去请你家主子速速备战罢。”
使者微愣后速速告退,退至帐口又被我叫住:“再有,转告他,保百姓之事,我定当信守诺言。”
陈升到底不是将领,不过一方勤政爱民的父母官。
为战之事,他显然做不来。
加之赵勋部下听闻主子被害,纷起内乱,庐州内外交困,又哪里是我精锐之师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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