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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无需他言,经昨晚一事,我几乎不用怀疑此事与萧溱的关联。
顿了顿,对他道:“高望,此事我自去寻萧溱问个明白,便先行告辞。”
“子翩,”
韩楼却忽然叫住我,面色里多了几分肃然,“我还有一事相告。”
我端详他的神情,心知或许兹事体大。
朝略略环顾一番,道:“此处人多眼杂,多有不便。
再者,我或许已在萧溱监视之中,恐怕……”
话未说完,却见韩楼脚下一崴,身子失重地向前栽去。
本能地伸手将他拉住。
韩楼顺势抓紧了我的手,定了定身子,片刻后冲我微微一笑道:“脚下不慎,多谢子翩了。”
忽地又松开了手,冲我一揖,“若此时不便,再另寻机会不迟。
于是我这便先告辞了。”
说罢径自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未曾挪步。
紧紧地握了握右手,掌心已多了一个纸团。
*****
推开御书房的门时,萧溱依旧如往常一般端坐着批阅奏折。
见我来了,笔锋微微一顿,抬眼淡淡道:“独孤将军急急前来,所为何事?”
我快步行至御案前,盯住他的眼一字一句道:“隽玉之事……你要如何解释?该不会说,和自己毫无关系罢?”
“珏贵妃自悬于房中横梁之上,于今晨时分被婢女敛翠发现,”
萧溱徐徐搁下笔,垂下眼,神色中自若如常,“此事朕亦是刚知晓不久。”
“若非你昨日之举,她又何至于如此?”
依旧死死盯住他,声音陡然低沉了几分,“细细想来,你昨日最后那些话,又岂非是在刻意逼迫于她?”
“独孤将军若执意如此认为,朕也不欲辩解什么。”
萧溱合上面前的奏章,又随手拿起另一本在眼前浏览,漫不经心道,“佳人香消玉殒,实是可惜。
若将军心中悲痛,自可前去吊唁。
否则丧礼月余后进行,之后若贵妃入土,将军只怕再无机会一睹芳颜了。”
顿了顿,又瞥向我道,“只是若将军今日专程来与朕商议此事,朕恐怕无此闲暇。”
我闻言冷哼一声道:“皇上满心图谋北上,一取天下霸业,自是无暇顾及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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