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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有些黯然,忽见他灌了一口酒又低低笑道:“淑儿若地下有知,待到她的皇儿坐上龙椅,父亲成为国丈之时,定会含笑九泉罢!”
我听罢微愣住,片刻后不由变色,冷冷嘲道:“只怕周大人如此费心,既非为孙儿,也非为复仇,实是为了体验一回那幕后操纵者一掌江山,权倾天下之感罢!
以二者为烟幕,倒确是个好主意,我险些要被你骗过了。”
“哈哈!”
他忽然大笑几声,教人听不出其中滋味,“独孤将军,这便已非你所能关心的了。
将军现在还有闲暇顾及其它么?杀不杀萧溱,只在你一念之间。
只是将军勿要忘了,你根本别无选择。”
“韩楼可知此事?”
我并未立刻给出答复,只是眯起眼盯住他问道。
“我前日已告知他,但他却并未如我设想一般同你商议。
于是今日我便不得不亲自请你前来了。”
他轻轻摇晃着手中酒杯,阴测一笑,“不过,他是否知晓并不重要,但事济与否却是取决于将军你。”
我脑中忽然浮现出那日在御书房内窥得的奏折内容,手心不由渗出些冷汗。
沉默良久,终是长舒一口气,一字一句问道:“若事成,你能保证终生保守此秘密?”
“自当三缄其口。”
“且信过大人。”
我缓缓站起身,冲他草草一拱手,默然道,“那么告辞。
大人请静候佳音。”
“那便有劳独孤将军了。”
他精瘦的面上浮现出一丝阴沉的笑,立在原地猛一仰头,饮尽了杯中剩下的酒。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个小情节
——3.2
第十三回虚实难辨
次日清晨,我种种不详的预感终还是化为了现实。
韩楼于朝堂之上公然参了周逸材一本,称其两年前私吞钱粮,强占民田,自己当时在其手下任主簿一职,权因代他受过,才坐贪污一罪被贬南疆。
彼时他人微言轻,无力辩驳,如今有了机会,便要为自己一洗冤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一时间议论之声窸窣而起。
周逸材强装镇定,却掩不去面上的铁青之色,时不时接受着众臣或质疑或鄙夷或不解或同情的目光,急于出言辩解,却被萧溱挥手拦下,便只能忿忿地看着韩楼。
且不论此事是否属实,韩楼此举,本就不当。
贪污行贿一事,说大也大,说小亦小,纵要告发,也当先私下奏明皇上才是,是真是假,皇上自有定论。
如此这般贸然于百官面前直言,驳了那周大人之面不说,却倒教皇上为难了。
我立在群臣后,听着他们纷纷的议论之语,暗自握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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