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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萧溱面上是一抹得意的笑,却并未再拦,只是随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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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邸,已是午后时分。
忽觉腹中空空如也,想起除却昨日醉酒吐了不少外,今日更是颗米未进。
草草吩咐下人准备些膳食,便有些疲惫地回房更衣。
正褪去外衫,便听见门外低低一声:“大人,膳食已经备好。”
“端进来罢。”
我心道这厨子手脚倒越发伶俐了,便随口允了他进来。
那下人应声而入,将膳食一一摆好在几案上。
抬眼见我只着中衣,惊得动作顿了顿。
我本就非太过拘礼之人,见他如此,只是径自随手拿起一件袍子在身前抖了抖。
那下人见状,立刻走近道:“大人,让小的帮您罢。”
我顿了顿,把袍子交予他手中,便只顾张开臂膀,略仰起脸,任他小心地替我套上。
这下人年纪不大,一副精明的样子,动作倒也很是伶俐。
只是我一向无心于府中事务,对下人的事倒并不上心。
方此时,那正绕到我身前替我搭理前襟的小厮却“扑哧”
地笑出声来。
“何事发笑?”
我不明所以,低下头问道。
他略略收敛了些笑容,终是忍不住顽皮小声道:“小的斗胆,大人昨夜未归,可是去喝了花酒?”
我自觉又惊又莫名,不由皱眉道:“何出此言?”
“……大人照照镜子便知。”
我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便几步走到镜边。
一看,身子不由僵了僵。
密密麻麻的红痕自右耳根蔓延到脖颈处,隐没在衣襟之下。
下意识地伸手把衣襟往下拉了拉,却见红痕反是预见浓密。
衣衫之下的情形,已可以想见。
然而自己却全然未曾意识。
忽然忆起今日预见韩楼时,他一霎有些异样的神色,却不知他已猜出多少。
转念一想,便纵是那隽玉或许是同样见了……
而那可恶的始作俑者,不告知我便也罢了,倒竟还是一副忍俊不禁、沾沾自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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