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再喝一杯,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未晚淡笑敛住眼中的酸热,径自替自己斟茶,冷香浓却按住她的手,嗓音轻颤:“我来。”
很久以前宣扬对她说,晚儿,你已经回不去了。
其实,她也不想回头,害怕回头。
只是,没有人能告诉她以后的路怎么走,何处才是她永远温暖安全的港湾,而被杀的人,永远不会活过来,沾血的手,也永远不会洗干净。
六十、大婚
“这阵子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宮里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叫人进去。”
“听说皇上今天都吐血了?”
“小声点,这当口谁都竖着耳朵想知道宮里的消息呢。”
“那就是真的?”
问话的人压低了声音,显然甚是震惊,“难道真是给贤王气的?听说贤王昨晚被传到宫里头,今早就有旨意下来,说是被禁于皇陵思过。”
“这我也听说了,只是贤王向来英明持重,会做出什么事情惹得圣颜大怒?”
“这个在下也弄不明白,难道还有谁敢去问皇上不成?”
“叮。”
玉器坠地的清脆响起,未晚拾起地上的翡翠簪,一脸心疼地走进宫内:“真倒霉,好端端地怎么会掉下来呢。”
抬头瞅见太医院两位长者,她甜甜一笑:“陆大人,张大人。”
“原来是你啊,丫头。”
两人暗松一口气。
“怎么了,都愁眉苦脸的样子?”
“来得正好,咱们一起再确定一下这个药方。”
陆院使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噢,好。”
未晚爽快地应声,视线落在桌子上那张方子上,眸光一闪,她惊讶道,“药用得很重啊,是给谁用的?好像病得不轻……”
陆张二人苦笑对视,正欲开口,却听见门外太监叫唤:“魏姐姐,外头有人找。”
太医院大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见着未晚出来,车夫恭敬地来开帘幔一角。
未晚撩帘上车,对上一双平静如水的黑眸。
“看到我不惊讶?”
容湛仍是一贯温文的笑容。
“我为什么要惊讶?”
未晚瞅着他淡淡一笑,“还是王爷做了什么让我吃惊的事情?我想你突然找我。
总不是只想喝茶闲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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