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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容湛说,昨天是你们的生辰,”
她瞅了他一眼,轻声补充,“也是我的。”
绿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他随即嘲弄地一笑:“生辰么?年年今日……不过是在提醒着物是人非,时过境迁。”
未晚听得惆怅,不觉黯然一笑:“也对。”
“你在意过去?”
他突然问。
“已去之事不可留,已逝之情不可恋,能留能恋,就没有今天。”
道理,她都明白的。
只是做起来比说出口要难太多。
“你不也是吗?”
她望着那张俊美容颜,他的表情在烛影摇曳中晦暗不明——谁没有过去呢?这个男人,应该也是有故事的。
他闻言盯住她,却没有说话。
未晚看见在他的眸底,在那两潭碧色的冷泉里,她的影子随烛火轻晃……终究是窥不到他半点情绪。
“我走了,你歇息吧。”
良久他垂眸,站起身冷漠出声,依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二十、雅王
“被伤口折腾得厉害吧,好像你昨夜一直都没睡安稳。”
谢钦瞥了一眼从床上缓缓坐起身的好友,后者按着胸口,脸色仍旧有些苍白。
“折腾我的,岂止是伤口,”
清俊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倦意,容湛淡淡一笑,一双幽深的黑眸却无比清亮,“这几天应该能清静点了。”
“就让他们先互相算计猜疑着吧,我估计两内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你会使出这招苦肉计。”
东内的人想知道刺客是哪边的人,派过来的蠢材却被韩未晚杀了,西内的人也想知道刺客是谁,东内两具死无对证的尸体就足以让他们怀疑这回谋杀是太子那边的主意。
“老爷子那边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容湛站起身撩开窗帘,静静地望着远方露白的天色,“要是彻查起来免不了一顿麻烦的应付,就让我那些精明能干的兄长们继续当我软弱好欺,只想息事宁人好了。”
“我的人自然是不会透露半个字,你带来的就难说了,”
谢钦嘴角噙着一抹极冷的笑意,“你这次到漠北边防视察,是上头不想让东西任何一方趁机得势,在兵权上动主意,可这份密诏如今却弄得人尽皆知,两内的耳目也算是遍布了。”
“知道了又如何,我只管像从前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容湛垂眸一笑,隐住眼底的锋芒,“如今这情况,多走一步多一份险情。”
古人有言在先,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更何况现今他还不想争什么,先求自保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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