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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样……”
利诱好像……也差点火候,于是开始装可怜,“像阵风一样,让人抓不住……我也不过是想,在你终于丢下我的时候,可以去一个地方等你。”
……本来,这个对策也丝毫不会起作用,只是,一天前刚被某位长者说过这句话,于是,也就有了那么一点作用……
“你要保证不乱说话。”
容安竹终于妥协。
“没问题!”
被答应的男人立刻爽快放手,拿起刚才容安竹签好字的文件到自己办公桌后坐下,快速切换到正常开始办公模式。
几分钟后,杨副总敲门而入。
下了飞机,打车到公交枢纽,坐车到县城,换成中巴车,最后的一段路是走着去的,大概走了两个小时,一座不新不旧的庙宇终于出现在眼前。
容安竹穿着一贯的浅褐色粗麻棉袄,围着颜色稍深的棕色围巾,身边的肖伦穿着同色系的呢子大衣,围着同款的围巾。
于是容安竹三下两下扒掉肖伦的围巾塞进自己背包。
肖伦瞪他:“有这么夸张?”
其实想问,容安竹一向不在意别人眼光的,为何现在如此计较?
容安竹翻个白眼:“若是与方丈辩佛法,我可以辩好几个小时不输,我们这事也可以。
但是他老了,我不想伤他心。”
肖伦抿嘴。
“我也想有个地方,在我无所依靠的时候,可以候着我回来。”
容安竹看一眼肖伦,“这是我的家。”
肖伦本想捏捏他的手做鼓励,但最终还是搭在他肩膀上:“那就在家门口了,还等什么?”
容安竹看他一眼,抬起脚步,两人拾阶而上,跨过门槛。
寺庙里的生活和肖伦想象中有点不一样,但也不是完全不一样。
比如,早上四五点钟便要起床,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其实容安竹并不勉强他,因为他既不是庙里的和尚,也不是一心来苦修的居士。
但是肖伦还是每日天不亮的时候,便爬起床来,裹上厚实的棉衣,跟着容安竹去堂里坐着听经。
有时候难免睡着,后来容安竹让他做了靠门边的位置,冷风嗖嗖吹进来,再也不曾打瞌睡。
吃饭的时候,全是素菜,肖伦才吃了几天脸上便跟那菜一个颜色。
容安竹见了偷笑,拉着他偷偷到了后山,不知谁竟然养了一圈鸡,容安竹轻车熟路摸了只来,就着后山的溪水打理干净了,两人烤了吃,颇有点古代大侠的风范。
在烤鸡的时候,肖伦把容安竹被溪水冻得发红的手揣进自己胸窝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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